,适当发疯有利于身体健康。”林清屏唇角弯弯。
顾有莲听着,只觉得,实在是服了,只是这心情啊,实在难以平静。
晚上,杜根回来,她至少问了杜根十遍,她身上到底有没有猪屎臭。
杜根都被她问懵了。
但顾有莲自己还是觉得有,有的自卑,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改不了。
当晚,她趴在桌上给弟弟顾钧成写信,她想问问弟弟,今天瓶子的行为到底好不好,对不对。
自打跟着瓶子进城,她打小建立的一些观念全都在塌,她真的迷惘了。弟弟是军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弟弟说的,一定就是对的。
这一晚,何止顾有莲心潮澎湃,整个服装厂都暗涌流动好吗!
食堂里的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家属区,当晚,没有一家不在议论乡下来的临时工发疯的。。
这一晚之后,就是林清屏来厂里的第四天了。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一切,又好像不一样了。
一样的是,林清屏和顾有莲一大早就进车间干活,而车间里那些工人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啥事不干。
不一样的是,那些人光坐在那不干活,不吃瓜子了,也不闲聊了,车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缝纫机的声音。
而冯得宝今天彻底不来了,那几个跟班没了领头人,蔫蔫的,不知道该干啥,而且离林清屏绝对远远的,仿佛她随时都能泼潲水一样。
林清屏只当没看见,低着画线、裁剪。
八点半,服装厂上班零响过半小时后,消失了几天没来车间的杜根终于出现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领了一串人。
说是一串,也就十来个吧,全是女的,年纪从姑娘到媳妇子到婶子都有。
林清屏笑着迎上去,“都来了?”
杜根大声说,“今天先来了一小半,还有十好几个,路远一点的,或者家里还要安排一下的,明天或者后天来。”
那些坐在车间里开了几天茶话会的工人,脸色瞬间变了。
林清屏根本不看这些人,只对着杜根带来的十来个人笑眯眯的,“你们好,我招你们来是为什么,杜根都跟你们说了吧?”
“说了说了!”大家都点头。
“条件也跟你们谈过了吗?你们觉得可还行?”林清屏笑着问。
大伙儿都点头,“说了,我们都愿意。”
“那行,那就从现在开始开工吧!你们先看我和顾姐怎么做,还有我这个图纸,你们先学会看。”林清屏开始当起了示范和指导。
车间里的工人才知道,原来,林清屏招这一批来,是来干活的,来替代他们的位置的!
有人心里相当不得劲,本来是受人蛊惑,想拿捏这个小丫头的,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罕他们,不知道上哪弄了这么多人来,而且,明后天还有十好二十几!
有个按捺不住的,悄悄问了问最边上的大婶子,“你们来,白干活的?”
“怎么会?”大婶子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