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他们是土司,是守着一方土地当着土皇帝,可是毕竟那是没办法,能入中原当官是许多土人一辈子的梦想,就算去军中任一个军职就好啊,要知道他们土人骁勇善战,可比中原那些软趴趴的弱鸡强得多!
老土司沉思片刻,又开口道:“此事尚未知真假,但听那狗官的话里意思,他不太愿意给咱们知道,若是直接就这么过去问他,怕是还要隐瞒,不如……我们找关系看看找别人问个明白再说。”
有人无奈道:“可咱们是被押来这里的,每个当官的见到咱们都是像看贼匪似的,谁能愿意跟咱们说实话?”
一片长吁短叹,各自纠结。
蒙珂忽然开口道:“或许我有办法问到实情。”
“哦?!真的?”众人一喜,目光齐齐转向了她。
“我和卫国公家的小少爷有点交情,另外我觉得皇帝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表面看起来很不错,但实际不知道暗藏着什么祸心,所以……”
蒙珂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我要找一位智者,帮我们分析分析。”
“好好好,那我们先走。”
“对,咱们胡乱猜测也没个结果,让阿珂去打听打听再说。”
“辛苦阿珂了。”
一众土司揣着不安的心思离开了户部,他们前脚刚走,方惜醉就出现在了户部大院内,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苦笑道:“咱们这位陛下真是……”
真是什么他没有说下去,但是身旁那个吏员已经明白了,同情的看着他。
因为刚才那一幕是他们演的,是故意让那两个土司听到的,但是很显然,好人是陛下,坏人留给方侍郎做了。
此时,智者林止陌正在往城中而去,他坐在马车上悠闲的看着窗外街道上热闹的景象,嘴里哼着听不懂的小调。
坐在对面的戚白荟忽然问道:“你又使什么坏心眼了?”
“啊?”林止陌愕然看向了她,“为什么这么说?”
戚白荟道:“你既然已经决定给土人那么多的优待,直接一份诏书发下去不就行了?弄那么多玄虚。”
林止陌笑道:“师父你不懂,土人被封闭在西南一隅已历经千年,他们觉得中原人看不起他们,其实他们自己都是自卑的,自卑也就容易敏感,我若是直接将诏书发下去,他们必定会疑神疑鬼,到时候我的一番好意不被领情也就算了,就怕反倒被他们抵制,那多冤啊?”
戚白荟似懂非懂:“所以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他们就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
林止陌笑了笑,继续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不然怎么办?谁让我是皇帝呢?”
戚白荟怔怔望着林止陌,那张脸上看似挂着张扬不羁的笑容,可眼眸中的深沉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
一时间,她觉得有点难受,有点心疼林止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