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怕芸瑞哭坏了身体,让他到前面落座喝茶。芸瑞问:“四大爷你都派谁去盗过人头?”“你五哥艾虎去过,房书安也去过,都不行啊。
那人头被山上群贼看成宝贝一样,看来这事不好办哪。”“四大爷言之差矣,有道是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您别泄气,不是我小看五哥和房书安,可能是不得法,咱别的不说,当务之急是给我三哥弄个全尸,不然的话,光有身子而没头,怎全他的亡灵呢?”
“孩子,你说得对,有什么高见?”“四大爷,我没什么高见,只有一个字‘打’,我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我请示四大爷您答应我,今天晚上,我就要夜探叠云峰,把三哥的人头请回来。”
“孩子,这不行,你刚出世,有很多事情摸不着门。八宝叠云峰不是一般匪巢,都是江湖巨寇,海洋飞贼。
为了庆贺人头会,他们还请来不少帮手,你一人怎么行呢?你若回不来,我对不起你爹,孩子,你先住几天,咱们从长计议。”芸瑞站起来道:“不,四大爷你这话是不相信我,当然,我也没什么能耐。
咱爷两打个赌,明天天亮以前,我就回来,要是没把我三哥的人头请回来,拿我的人头是问。您看怎么样?”众人一听挺不高兴,心想:这是个小白玉堂,白老五又回来了,白玉堂就是这样,你要是说西,他非说东。
你认为这事不保险,他非说成不可,不然怎么能死在冲霄楼铜网阵呢!眼前这个白芸瑞也是这样,你越说狼牙涧危险,他非要去不可,言下之意是别人都不行,就他行。
蒋平心想:这是初次见面,要是时间处长了,我得狠狠地教训他,哪能这样呢,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饭桶,我们不想把徐良的人头请回来?
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吗,这孩子也太不知深浅了,但是,也有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认为白芸瑞有能耐,艺高胆大,不如让他去试试,也许能成功。蒋平问:“芸瑞啊,你觉得有把握吗?”“有。”
“好,那你一人去我们可有点不放心,有道是一个人死,两个人活,我给你配个帮手,你看如何?”
“四大爷,我不是不相信别人,我这人觉得一人方便,两人累赘。”“好吧,既然你有把握,就一个人去,还是那句话,办到就办,办不到就回来,咱们另想良策。谁也不会笑话你。”说完之后,大家饱餐一顿,大伙随便谈了一会儿闲话,芸瑞就把小包拿了过来,告诉大家:“你们耐心等我的消息,谁也不用挂念。明天天亮之前,我肯定回来。”看他有这么大把握,谁也不好说什么了。
芸瑞换上夜行衣,蒋平一看这夜行衣有点不痛快。夜行衣是一种保护色,一般都是黑的,因为天黑好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但白芸瑞的夜行衣是白色的。
四爷心说:怎么这玩艺儿也跟他爹学呢?就见白芸瑞全身上下紧凑利落,这小伙子本来长得就漂亮,再穿上这夜行衣更显得威风潇洒。
但不管怎样,四爷心里明白,这是个骄傲的小伙,如果能把徐良的人头请回来是好样的,如果请不回来,碰了钉子,再慢慢说他。白芸瑞收拾好衣物,背后背着亮银盘龙戟,腰巾上挂着金丝龙鳞闪电劈,斜挎百宝囊,跟众人告辞。
蒋平、展昭、智化一直把他送出葵花冈,再三地叮咛。白芸瑞一乐了:“四伯父,您的心意我领了,您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往下一探身,犹如一道白线踪迹不见。
蒋平这才领大伙回店休息。芸瑞虽然没进过山,但已经向众人了解了地势,艾虎也向他做了交待,脑子里有数。
白芸瑞边走边盘算,我从什么地方上叠云峰,怎么下手。我大话说出去了,办不好的话,连我爹都跟着丢人,我三位老师算白教了。
我得露一手,让别人知道老白家没有饭桶。他一边想一边加紧脚步,很快就按照别人告诉的路线从百丈岩进了叠云峰。白芸瑞飞檐走壁,爬山越岭不费吹灰之力,比狸猫还快,声息皆无,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大寨。
他从墙翻进去,四外探望,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分赃厅。书中代言:原来白芸瑞已经到了山寨的内宅,他进入一座豪华的院子,里边三间房芸瑞见左边的屋里点着灯,他通过窗户往里观看,这一看芸瑞大吃一惊。
原来屋内此时青光一片,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屋内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两根粗大的红色蜡烛照的屋内清清楚楚,白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床上有一位绝色的佳人正在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