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一到展览会场,就听到音乐声,看到在天空中的费里斯大转轮。他们能闻到洒水车喷出的道道水迹里散发出的尘土气息,闻到油煎三明治的香味,看到徐徐升起的大汽球。他们还能听到绵羊们在圈里咩咩地叫。扩音器里有个很大的声音喊道:请注意!请车牌为h-2349号的庞蒂亚克的车主把你的车从放焰火的地方开走!
“能给我点儿钱吗?”芬问。
“也能给我点儿吗?”埃弗里问。
“我要去玩旋转轮,让它停到正确的数码上,好赢回一个小娃娃。”芬说。
“我要去开喷气式飞机,用它去撞别的飞机。”
“我可以买个汽球吗?”芬问。
“我能买一个牛奶果冻,一张干酪肉饼,一瓶蔗莓汽水吗?”埃弗里问。
“在那头猪被卸下来之前,让你的孩子们都闭嘴!”阿拉贝尔太太说。
“我说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去玩吧,”阿拉贝尔先生建议,“展览会一年可是只有一次。”阿拉贝尔先生给了芬两枚两毛五分的银币,两枚一角的银币1。
他又给了埃弗里五角银币和四枚五分钱的镍币。“现在玩去吧!”他说,“记住,这些钱是留给你们一整天花的!不要在几分钟内就轻易的花光。下午回到卡车这里来,那时我们要一起吃午饭了。不要吃太多的零食,不然开饭时你们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如果你们去坐那大转轮,”阿拉贝尔太太说,“一定要抓紧!抓得非常紧。听到了吗?”
“不要跑丢了!”祖克曼太太说。
“不要把身上弄脏了!”
“不要玩得太疯!”他们的妈妈说。
“留心扒手!”他们的父亲警告。
“马跑过来时不要横穿赛道!”祖克曼太太叫。
孩子们手挽手蹦跳着向旋转木马那边跑去,跑向那充满迷人音乐,精彩冒险与神奇刺激的奇妙的游乐场。那里没有父母的阻拦和唠叨,可以尽情地玩个痛快。阿拉贝尔太太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叹了一声。接着,她又吁了一口气。
“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没事吗?”她问。
“哎呀,他们早晚要长大的,”阿拉贝尔先生说,“展览会里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地方,我想。”
当威伯被抬下车,从板条箱里带到他的新猪圈时,好多人都围过来看。他们看到了“祖克曼家的名猪”那行字。威伯回看着人们,试图让自己显得格外的出众。他对他的新家很满意。那里面有很多草,可以为他遮挡从棚顶上照过来的阳光。
夏洛找个机会溜出板条箱,爬到棚顶下的一根杆子上。没人注意到她。
坦普尔曼可不想在白天露面,就悄悄地在箱子里的稻草间躲着。祖克曼先生往威伯的食槽里倒了些脱脂奶,又往里添了些干净的稻草,然后和祖克曼太太,阿拉贝尔夫妇到牲口棚去看纯种奶牛,并四处观光去了。祖克曼先生特别想去看拖拉机。祖克曼太太想去看电冰箱。鲁维闲逛着,希望会遇到朋友,在游乐场里找点儿乐事。
人们刚一离开,夏洛便对威伯说起来。
“还好,你没看到我刚才看见的。”她说。
“你看到什么了?”威伯问。
“你旁边的猪圈里有一头特别大的猪,恐怕要比你大得多。”
“可能他的年纪比我大,有更多的时间来往大里长吧。”威伯说着,泪水不禁涌上了眼眶。
“我要荡过去仔细看一下。”夏洛说。她顺着杆子往那个猪圈爬去。她拖着一条丝线往空中飘去,正好飘到了那头猪的鼻子上方。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她礼貌地问。
那头猪看了看她。“我没名字,”他用很粗的嗓门说,“你就叫我伯伯吧。”
“好的,伯伯,”夏洛回答,“你是何时出生的?你是一头春猪吗?”
“我就是春猪,”伯伯回答,“你以为我是什么,一只春天生的小鸡吗?呵,呵——这笑话不错吧,呃,小妹妹?”
“有点儿意思,”夏洛说,“不过我还听过更有意思的笑话。很高兴认识你,现在我要走了。”
她慢慢地收起丝线,往上退回去,不久就回到了威伯的猪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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