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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个,”母鹅说。
“太好了!”夏洛说,“七是个幸运数字。”
“这可与什么幸运无关,”母鹅说。“这需要很好的筹划和辛苦的劳动。”
这时,坦普尔曼从他在威伯食槽下的藏身处露出了鼻子。他偷看了芬一眼,然后贴着墙小心地朝母鹅这边溜过来。大家都警惕地看着他,因为他既不讨人喜欢,也不被人相信。
“看,”他尖细地叫起来,“你说你有了七只小鹅。可共有八只蛋呢。第八只蛋怎么了?你没有孵吗?”
“它是只坏蛋,我猜,”母鹅说。
“你将怎么处理它?”坦普尔曼那圆溜溜的小眼珠盯向母鹅,继续说道。
“你可以把它带走,”母鹅回答。“把它滚到你那些肮脏的收藏品里去吧。”(坦普尔曼有把农场里没人要的东西收藏到家里的习惯。他什么都收藏。)
“当然-然-然,”公鹅说。“你可以拿走这只蛋。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坦普尔曼,如果我发现你把你那丑陋的鼻子伸-伸-伸到我们的小鹅身边的话,我就会给你一记一只耗子从来没受过的重拳。”说着,公鹅张开他强壮的翅膀,用它们使劲扑打着空气,好让老鼠看看他是多么的孔武有力。他虽然既结实又勇猛,但事实上,母鹅和公鹅还是有对坦普尔曼担心的充分理由。这只耗子不讲道义,没同情心,无所顾忌,不顾他人,没有品德,没有啮齿类动物的仁慈心肠,从不会良心不安,毫无高尚情感,没有友情,什么好的地方都没有。如果可以逃脱惩罚,他就会杀死小鹅的——母鹅深知这一点。大家也知道。
母鹅用她扁扁的嘴巴把那只没有孵出来的蛋推到了她的巢外,全体的伙伴都带着憎恶的表情看着耗子把它搬走。甚至连几乎什么都吃的威伯见此情景也感到恶心。“想想吧,竟有人愿意要一只臭烘烘的破蛋!”他嘟囔着。
“老鼠不愧为老鼠。”夏洛的笑声好像风里的铃儿一样。”但是,我的朋友,如果这只蛋被打碎了,这个谷仓就会让人受不了的。”
“那是什么意思?”威伯问。
“这就是说那传出的气味会薰得我们无法在这里住下去的。一只坏了的蛋通常都是非常臭的。”
“我不会弄破它的,”坦普尔曼气恼地说。“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可是常搬这类东西的。”
他推着面前的鹅蛋钻进了他的地道。他小心地把蛋滚着,直到安全到达他在猪食槽下的窝。
那天下午,当风渐弱,谷仓里变得又静又暖的时,灰色的母鹅把她的七只小鹅领到了巢外的世界。祖克曼先生在给威伯送晚饭时看到了他们。
“哈,那是什么!”他笑着说,“让我来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鹅宝宝。它们多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