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拖拖拉拉的蹭,最后郑东广实在受不了,索性揪了伤的不重的,轮流背着云曦走。云曦一时又嫌脏臭,一万个不愿意,郑东广好话说尽,云曦瞧他面上都快暴了筋,便老大不情愿的同意了。这会的工夫,东方都渐渐翻起鱼肚白。这帮人在郑东广的授意下,将他们三三两两的岔开,特别是对庞信格外关照。
云曦看着天色,又见眼前田径渐宽,已经可以过车。再看这一帮人一个个都蔫头搭脑半死不活的。也是,谁在泥里滚一晚上,挥一晚上拳头也得累。况且有一大部份都让庞信几人打个半废,拖着病累之体在乡道上跟爬着的速度没区别。他突然半扬了声音:“哎呀,这时辰该是差不多了!”
郑东广是早没心思跟云曦扯闲话了,一脸怔然的刚一抬头。忽然庞信一下打后头窜跳起来,一窜竟起两三丈,一脚直踢在前头一人的后脑勺上!那人连哼都没哼整个人便翻进沟去,泥水四溅。这些人正龟速的爬,突然被庞信这一动惊得都是一怔。庞信等人是大内严训出来的精英,经过千锤百炼,突袭猛发更是家常便饭。云曦那一句话音未落,庞信已经连踢三人切到他身边。
几乎在他们突然动手的同时。听得身后哗声大动,竟像整个连家庄的突然有了肝胆,齐齐冲过来一般。惊得一众人齐齐后转,满脸惶惑。
这边还不待他们瞧清后头是何状况,前方竟是传来急踏之音,伴着甲胄般的哗动声。
云曦眉间微舒展,很是周全,双管齐下!他表情渐舒,手底下可没半点犹豫,猛的勒身下汉子的颈脖。
此时对方已经被这种突变惊得呆若木鸡,一时竟没了反应。郑东广刚反应过来,还不待开口。忽然眼见一道黑风般的旋过来,接着寒光一闪,走在最前头地一个霎时被削飞了头颅!那人还往前踱了几步才倒,腔子里的血喷出一片,脑袋飞出丈远。
这一下吓得这帮人顿时夺命狂呼,队尾反应快的马上就掉头往回跑。但后头已经有一人冲过来,手里拎着个大棒,照头就是一棒子,一下子打得他就跟软面条一样歪摊下来。
郑东广已经完全吓傻了,如见地狱鬼差一般的喉间咯咯作响。双眼散,身子完全不听使唤。
左含青滚鞍下马,身后一队骠骑开始抖镣四踏拿人,他将手中沾血地刀弃于地上,空手俯身拜倒。不待他开口,云曦已经转身往回走:“起吧,废话少说。”说着,他急着往后瞧,眼前那挥棒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二三岁上下,国字脸,立刀眉,身材颇健,四肢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出身的。大棒挥得虎虎生风,棒虽粗笨,却挥得十分妙巧,基本上一棒一个。跟在他后头的得有个四五十号,全是短衣打扮的庄户人,拿什么的都有。他一眼便瞅见常福在人堆里,急头白脸地往这边挤,一时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几步走过去。那挥棒地一见他愣了下。再瞅了瞅他地样子。忽然扔了棒子跪了下来:“草。草”
“你姓乐正?”云曦看他满脸惶惧紧张之色。突然问着。
“是。是地。草民乐正>。”他头贴着地。半点不敢抬眼。“草民是接了公公信报。前来。前来护。护驾!”
常福此时凑过来。赶紧跪了。一时也不敢多言语。余后村民也都跪趴着满地都是。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人。左含青此时也收拾完余众。领人过来跪倒。口呼万岁。
“乐正瑛?你不是过了淮安初围地武子吗?不在奉安待着。来这里作什么?”云曦仔细看着他。
“此时。此时茶园忙。忙碌。草民闲着没。没事。来帮叔叔。帮帮忙。”乐正>平日就是不擅言词地人。此时又见了君。紧张地不行。虽然事先路上。常福教他一大套如何回话地规矩。这会子早让他忘记个七八。
云曦意味深长的一笑,虽然他此时也是一身污泥破烂不堪,面脏发乱狼狈至极。但笑意偏是粹灿,远远郑东广早让摁得趴下。但一至死尽,反倒坦然。这微笑让他瞧见,悔之不迭。金玉难藏,为何偏他就没发现!
云曦看了一眼小福子,轻描淡写的说:“你不伺候主子,跑过来干什么?”
常福一听他这样问,脸刷一下白惨尽了。云曦一见他这副表情,突然眼凝了下来,一把揪起他:“她人呢?”
常福吓得腿直抖,乐正瑛怔了一下,突然问:“皇上,贵妃娘娘也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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