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说得是。”
荆月姑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大哥要叫我二弟才是,万一在路上顺口叫了出来,不就让人笑话吗?”谷飞云道:“好,好,我以后一定注意就是了。”
冯小珍是个生性好动的人,坐了一会,眼看庄院中一片黝黑黑的,不见丝毫动静,忍不住站了起来,说道:“好沉闷咯,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谷飞云也觉得有些奇怪,西山别墅有不少庄丁,从自己观察所得,每个人都步履轻捷,分明都有一身武功,他们纵然在自己等人面前,尽量掩饰,也无法掩饰得住。
依照常理,偌大一座城堡,夜晚至少也有巡逻的庄丁,但今晚不仅四处一片漆黑,连巡更的人也没有一个,沉寂得几乎像是一座空城,这情形岂非有反常情?
就在此时,忽见城墙外西北两侧似有不少人影,俯身疾行,渐渐接近围墙,又迅快的隐伏下去,两边人数,少说也各有数十人之多。心中不禁暗暗起疑,忖道:“这些人会是什么路数呢?”
一面低声道:“你们快瞧,围墙外西、北两首,各有几十个人已经掩近围墙了。”冯小珍凝足目力,依然看不到什么,问道:“人在哪里?”
谷飞云道:“他们都是俯着身子疾行,现在已在墙外隐伏下去,”刚说到这里,接着低哦一声,又道:“南首也有人来了,也有几十个人,这一批人好像没有掩饰行藏,是朝大门来的。”
珠儿问道:“谷大哥,你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吗?”谷飞云笑道:“我只能看到幢幢人影,哪里分得清是什么人?”
荆月姑道:“这就奇了,三处合起来,岂不有一百五六十人,这会是哪一路的人呢?”冯小珍道:“来的当然是西山别墅的敌人了。”
“对了。”荆月姑道:“庄院中一片漆黑,可能是张少轩早就得到消息,有了戒备。”“不错。”谷飞云道:“他早已知道今晚有强敌压境,所以事前就有了布置,不然不会如此沉寂的。”
珠儿道:“醉道长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他怎么会说瞧热闹可以,要我们绝不可以出手呢。”荆月姑道:“对呀,西山别墅今晚有强敌压境,醉道长怎么会知道的呢?”
正说之间,南首的一行人已经到了城堡大门之前,他们既未掩饰行藏,就在门前站停下来,接着响起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西山别墅守门的庄丁听着,你们快即进去通报,就说少林寺监寺大师来了。速请二公子出来迎接。”
此人声音铿锵,是以“千里传音”送出,因此连隐身在庄后石崖上的四人都可以听得到。谷飞云不禁一怔道:“来的会是少林寺的监寺至慧大师。”荆月姑道:“少林寺出动了这许多人。”
冯小珍道:“庄院里依然没有一点动静。”过了一会,只听那苍劲声音又道:“西山别墅的庄丁们,你们听到没有?少林寺监寺大师来了,快叫你们二公子出来迎接。”话声足可传遍庄院每一角落。
但庄院中还是没有半点声息,也没人答话。谷飞云道:“看来张少轩准备和少林寺放手一搏了,不然不会不加理会的。”荆月姑道:“他无缘无故怎么会和少林寺反目的呢?”
谷飞云道:“我看一定是有原因的”话声未落,突听一个苍老声音沉喝道:“这孽障既然拒不开门,至通师弟,你给我破门而入。”
这说话的是监寺至慧大师的声音,方才那苍劲声音,则是达摩院长老至通了,接着但听至通大喝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砰”然巨响,敢情他以“金刚掌”劈开大门,口中发出一声大笑,说道:“大门已启,监寺、院主请。”
原来今晚除了达摩院住持至慧大师和长老至能、至济、至通,及十八名护法弟子外,还有戒律院住持至清大师、长老至中率同十八名护法弟子同来。至通口中的“监寺”自然是至慧大师“院主”则是至清大师了。
至清大师合十躬身道:“师兄请。”至慧大师合十答礼,当先举步跨入大门,他身后则是至清大师,然后是四位长老至能、至济、至通、至中,然后是达摩、戒律二院的三十六名护法弟子,分作两行鱼贯走入。
至慧大师手持镔铁禅杖,一直走到大天井中间,面对大厅,停下步来,沉声道:“张少轩,老衲和戒律院至清师弟来了。
你还不出来迎接?还有,本寺叛徒知客堂道觉,畏罪潜逃,来至西山别墅,你若是不想担负窝藏叛徒的罪名,速把道觉捆绑送出,万勿自误。”他这番话自是以上乘内力说出,整座西山别墅的任何角落,均可清晰听到。
隐身石崖上的荆月姑轻哦一声,低低的道:“大哥,这就对了,少林寺知客僧道觉,一定和张少轩早有勾,结昨晚醉道长去了少林,跟至慧大师说出道觉的事,道觉在寺内一定有很多同党,也广布了眼线,眼看东窗事发,就潜逃到西山别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