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荒野上恶劣无比的气候,最好他就覆灭在哪里就行。”说完,小鸟也挤着脸上崎岖的皱纹,得意地笑了。
索菲亚东北方,长满鲜美长草的高阜上,骑着萨宾娜的高文,正眺望着在山隘间通过的,川流不息的队伍,骡车、家禽牲口、十字架、锅碗瓢盆,还有灰尘下面黄肌瘦的朝圣者们,当然他的义兄也在里面,正在朝着莫测的君士坦丁堡方向走去,那里还有个他所牵挂的女孩子。
在高阜下的旷地当中,三百名伦巴第带甲步兵正在整齐有序地操练着,那个粗矮的比雷尔正在阵头大声训话着,这头勇猛的野猪,也是彼得临行前赠送给自己的“礼物”,“我想比雷尔也会高兴在你的麾下奋战的,而我是拙于指挥的人。”
而自己却不被放入帝国的疆界,即便他想硬闯也不可以,索菲亚隘口要塞那里驻屯着伊萨克.科穆宁上万精锐军队。
凝视着振翅高飞的鸟,高文觉得自己的力量,还是不足够的,还要变得更强。“木扎非阿丁,依你看,想要得到一座巨大的宝藏,应该如何办,是用斧头劈门,还是从别的机关爬入进去?”
“我只知道,宝藏那里,给人一眼瞧见的,肯定是用斧头与机关都弄不开的,但是它原本的主人又不甘心无法享受,肯定会设置条暗道进去。”木扎非阿丁在营地的辎重车边,用铡刀准备着干草料,回答说。
高文点点头,认可了突厥军仆的无心话。
绯红色的营帐边,所有人都在内外忙碌,只有那位讨厌的斯达乌拉乔斯在桌柜间,指使着几名文书深刻的属下,不顾安德奥达特的抗议,到处翻寻,从账簿里寻找款项,并且宣扬大连队的许多入项,都是不符合帝国规定的,是非法的营生与收入,并且躲避了陛下的征税,“现在,我们要将金钱给管束得合情合理!”斯达乌拉乔斯如此叫嚣着。
安德奥达特气愤地从柜子隔板当中,抽出了把斧头,那是他先前在巴里城保卫战里使用的家伙,因为格外有纪念意义,所以这位文书职业者始终没有丢弃掉,明晃晃的斧头一出现,那个斯达乌拉乔斯就尖叫着跌倒,大声呼救,“高文阁下,您的仆役正在企图谋杀帝国的官员——呢——!”声音婉转悠长。
在拜占庭的官制当中,宦官也是“职官”,除去身体残缺外,他们所享受的位阶、荣誉和升迁,与所有健全官僚是一模一样的,甚至罗马皇帝还特意设立了十二个等级的宦官爵位,来授予这群阉人,让他们参与国家机要事务,故而斯达乌拉乔斯认为这个半路转职的修士,在用武力威胁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
帐门的帷幕揭开,是高文闻声进来了,他厉声呵斥了安德奥达特,机要秘书官便懊恼地丢下了斧头,坐在一边闷气。
“哦,阁下您终于来了,听到了我这位忠诚仆人的呼喊后。”斯达乌拉乔斯立刻谄媚无比地贴上了高文,但是高文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坐在了议事桌前,猛地掣出了鞘中的突厥弯刀,砰得声,扎入了桌子的缝隙里。
摇晃的刀身前,斯达乌拉乔斯眯眯眼也睁开了,冷汗都顺着他面颊翻滚而下,身后的几位书吏也是顿时缩了手脚和脖子,不敢动弹。
“一些小小的误会......主要是大连队的账务过于独立了,我害怕大宦官和陛下的责难,所以您应该体谅,我需要抄录些备忘的。”斯达乌拉乔斯接着就翘起了兰花指,柔声请求说。
“你会把那些东西,报告给他们吗?”高文冷笑着问到。
“这个......”胖宦官的眼珠灵巧地如同弹珠般转动两下,带着很为难的脸色,“我也是职务在身,说白了,就算把备忘录交上去,得罪您不说,鄙人也捞不到半点好处。”
这话简直太让高文熟悉,他在以前世界里,与许多国家的官员打交道,对方满是这副腔调,看来千年前依旧如此,可谓传统优良,不过这样就好办了,“那我出钱买你的备忘录如何?”高文扳动着手指说,“十枚索立德一本,你的这几个书吏我每月给他们十枚赛里夸银币。不过若是在行军途中,君士坦丁堡那边有任何人前来麻烦我的话,我就先把你给宰了,然后投奔保罗派或者库曼可汗,回头来一起把你的皇帝与大宦官给干掉。”接下来,高文用壮实的双臂摁住桌子,抬起半个身子,胡须下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挑衅与威武,“即便你在宫廷宦官里属于比较低下的位阶,但我高文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说到,做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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