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上到尊贵的大臣,下到卑贱的走卒,心中想到庸才,都会说句‘就选择他吧,那个我们都没有理由害怕的家伙’,而你现在却要带着我私财募集的骑兵身陷险地,该死的你,难道不知道奴仆的职分就是保全主人的一切吗?”
从此,泰提修斯接受了主人灌输的“庸才观”,他用刺绣加长的风衣遮住容貌,即便这相貌在战场上能起到惊骇敌人的效果,但他更不希望惊骇到帝国的各位贵人们,议事的时候他从来不积极发言,主人想什么,那就去做好了,你不需要想。以至于最后连曾劝诫鞭笞他的麦考利努斯,都几乎忘了这位的存在。
仰头看到了加利波利伸向大海的深峻红黄色的大山,泰提修斯觉得自己就像是长在其间的一棵蕨草,风雨和时间里,所有人都忘却了自己般,只有肮脏的山羊还会正常面对,想到此泰提修斯将锁子头巾给解下,海风迎面扑来,接着他猛地用马鞭甩了个空响,
“马上作战的时候任何人不可消极,要勇猛果敢,我会为你们请求功赏的!”
那边,埃拉伊努斯营塞内,高文拄着剑,红手羽饰醒目出现在整个军容的面前,木扎非阿丁光着脚扛着骑矛跑到了萨宾娜前,随即跪在了下面,高文踩着他的背,翻身上了萨宾娜的背,“诸位,我就在这里,等着敌人,当然还有援军的到来!”
鼓声响起,自高文的身后,升起了大旗,上面绣着护城圣人圣迪米特里的画像,并系着小一些的红手旗,尼西亚教长德西德里乌斯举着十字架,与举着连枷的守捉官一左一右,立在高文身边。
下面是所有的特科波佣兵、凯撒的私人军仆,还有意大利老兵,顺着埃拉伊努斯新落成的营塞当中,密密麻麻列成守御的阵势,目光注视着鼓荡着风和雾气的圣海。
不久,对面的荒岛间,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鼓点,军旗下的士兵的眼神开始专注起来,手也纷纷不由自主地把武器攥了又攥——扎哈斯的大批海盗船队来了!
最先在雾中露出狰狞的,是黑色的高大桅杆,与飘扬在其上的黑色新月旗,接着就是震动整个海域的歌声,“可怜的异教徒狗,听到你们在刀尖前的**告饶,难道还想向烈火乞求保护被焦灼的土地吗?”
是海盗!
他们带着抢劫来的财货,回来了。
渐渐,整支船队的轮廓穿破了云雾,出现在埃拉伊努斯的近海前,这时候埃拉伊努斯周边的山峰上,火焰升起,浓烟飞舞,这是向各处岗位告警的信号,前来助威的许多民众,也开始大力呼喊起来,唱起了圣歌,一时间与突厥海盗的歌声互相抗衡起来。
这时候,狄奥格尼斯冲到了壁墙边,细心看了会儿,接着回头对高文大喊,“敌人不止四艘艨艟,而是七艘——他们一定得到了其他岛屿匪徒的汇合援助。”
“这下可有点麻烦了,不过一切按照原计划来办。”高文握住了磷火之剑举起,擎高的剑芒折返点点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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