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文听了后,猛地捏了一下萧月的奶子,道:“你认识于德利?哎呦兄弟,以后哥飞黄腾达就指望你了,那可是棵大树啊,在厂里权势熏灼。
这条大腿你一定要抱紧了,你早说认识于德利,何苦还让我在这里扮不靠谱儿的狄仁杰,白白分析了那么多,答案却就在眼前:就是于德利。李书记刚好分管人事政工。
他是李书记多年的老部下,死党。”杨伟这才恍然大悟。这次于德利忽然这么严肃地要找自己“谈谈”究竟要谈什么呢?
尽管杨伟一肚皮要回家窥淫的心思,但还是强压住了,毕竟公事要紧。于德利这么郑重其事地找他,肯定是有大事。
于是他给萧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中午在厂里食堂吃,让她在家跟王雄一起吃饭,末了又压低声音问道:“月月,上午没被大熊推倒骑在身上玩弄抽送奸淫射浆吧?”
气得萧月在电话里咬牙,嗔道:“臭流氓,大熊就在我身边呢。”顿时把杨伟也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讪讪地挂了电话。
杨伟吃完饭后马上去了于德利办公室。于德利面沉如水地让他进屋坐到自己对面,又回身把办公室门关上,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敲着桌子沉吟道:“阿伟,于哥对不住你。
本来这次有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你脱离工人身份坐办公室的,于哥也在尽力帮你造势操作了。
但没想到所有关节都打通了,对你的造势报道也搞得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但还是出了岔子。这次的名额只有两个,结果两个副总塞进来四个人,而且都是直系亲属。我也找了李书记,但他也说你这种关系分量不够,让咱们继续等下一次的机会。
不过,下一次的机会指不定哪年才会有,事情就不好说了,唉。总之这事儿于哥没办好,真是不好意思的。”杨伟听了感动得不得了。
他并没有明确托付于德利帮他办这事儿,而且他以前不知道,现在进了厂以后才晓得,对于这种曾经在体制内的老牌国营厂而言,身份问题竟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干部”和“工人”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以后职称和等级评定,退休后享受的退休金等等都完全不同。
还包括日后的发展,工人是只能在车间一线转悠的,像杨伟这样能混一个车间质检员,已经算是极好的工种了,算是一进厂就踏上了工人阶级这个金字塔的巅峰。
否则,如果杨伟开始被分配到一线,那他恐怕想要运动做一个车间保管员什么的轻松闲职都要费很大劲,更不用说做车间质检员这种又闲又有小权的工种了,杨伟心里感动,罕见地没对于德利嘻皮笑脸,真诚地道:“于哥,这事儿您尽心了。
兄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都晓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成不成,这份情兄弟都记心里了。”于德利郁闷懊丧地敲了敲桌子,半晌才道:“阿伟,于哥说句老实话。
当初于哥明知道你是大学生还要招你进厂,就是因为于哥知道厂里有两个转干指标,以为凭于哥在厂里经营这么多年。
而且这事儿又直接归于哥管,总能给你运动一个的。没想到这两个指标早被老虎盯上了,我等家猫根本插不上嘴。现在这形势,想再拿到这种指标是很难了。
别看咱们厂已经改制被私营财团收购,但走的还是国营厂老一套。没身份,你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都轮不到你头上,能力再强也只能默默地看别人不干活儿也照样拿高工资。
而自己累死忙死也只能为别人做嫁衣裳。说老实话,于哥招你进厂,又一直没拿你当外人,一直在帮你,也是存着私心的。
觉得你学历高、智商高又会来事儿,将来肯定能够前途无量。于哥一是想给自己在厂里留条后路,二是觉得你在厂里无依无靠,算得上是于哥的亲信嫡系。
但现在看,只要你的身份问题不解决,你就很难在厂里爬起来,这样来说,对你以后的发展实在是不利。
大学生现在就业再难,但一旦就业后,前途却是无量的。工人又不同,赚钱再多,前程也只有萤火虫照出的亮地儿大小,不利于你的个人成长。
如果你想走,于哥不拦你。在于哥的职权范围内,照样能顺利调档走人,没人阻止得了你。”说着,抬起头来又看杨伟。
杨伟这时也为难。他知道于德利说的都是实情,当初自己是怀着一时之愤来当这个工人的,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开始时只知道就算是大学生刚进厂的话,一般也会被分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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