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应。
洪海作为主辩手,显得手足无措,洛安琪亦是胀红着脸,怒视着台上的金井基。
“何如?”金井基十分得意,“实验中学就此认输?不知道答辩了么?”
“想了也是,观我勾离6000年历史,礼已经是注入我们骨髓的东西,以贵国自诩5000年的历史,终究是有差距,自是不能度之。”
“在这里,我想对诸位说一句,切记不要妄自菲薄,我国夫子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金井基大放厥词,就连向来以德服人的孔夫子都被搬去他家,这谁还能忍?
对了,夫子的佩剑名叫德,陈秀决定,要学一学夫子的以德服人,朝闻道,夕可死:白天打听清楚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去死了。
“一派胡言!”
就在金井基即将把实验中学答辩手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线,再准备用丰富的经验将他们击败的时候,一声暴喝从底下观众席位上响起。
声音不大,但是异常清晰,众人纷纷注目,向声音传来处望去。
只见陈秀从21班观战去缓缓起身,然后昂首阔步走向礼堂舞台中央,和金井基面对面。
“弹丸小国,厚颜无耻!”
站定身形后,八个字依次从陈秀嘴里蹦了出来。
“此人是谁?为何如此不知礼数?”
“粗鄙至极啊,他真的是实验中学的学生?”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教育失败的地方来做交流?这能交流出个什么?”
······
陈秀语不惊人死不休,八字祭出,顿时让勾离方面无情嘲讽,表示不予苟同。
陈秀跑上台站在那里,就不是代表的他自己,而是实验中学,甚至整个青少年阶层。
同样,也代表了现阶段我们中学生所掌握的知识水平。
实验中学的老师们捏了一把汗,陈秀太莽了。
同学们虽然心里叫喊着爽,但是也不禁担忧,陈秀越是放肆不羁,越是大放厥词,越就给勾离棒子落下了口实。
“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是为何出此批判之语,这似乎不合乎你们所提倡的中庸之礼吧?”
“礼!”陈秀眉眼一瞪,“就你们也配和我们谈礼?我且问你,你国的夫子姓甚名谁?”
金井基:“姓孔名夫也!”
“呵呵!好一个勾离孔夫!”陈秀一脸冷笑,“既然你说孔夫是你国之人,我且问你,孔夫之墓在你勾离何处?”
“孔夫未曾在勾离建墓,而是檀济王朝时,夫子周游列国,至今贵国鲁州,也就是古时檀济王朝新洲时,其弟子将其立墓于此,所以,夫子墓不在勾离。”
这番自以为是的说法,当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刷新了对勾离的认识。
“放屁!”
“你······”
陈秀直接爆粗语,金井基指着他,浑身颤抖,怒而不知言语。
“你什么你?你们这么厚颜无耻,有没有问过孔夫子的后人?孔家立足传家华夏二千余年,寸步未离鲁州故土,他们可曾说过,夫子是勾离人?他们可曾去勾离认祖归宗?就你这样还和我说礼,你连人家祖籍都敢改,进一步说一点,就差掘人祖坟了。”
“这种事,在我们国家来说,是最无礼之事,这种行为,生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世人都说我国国人没有信仰,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们的信仰,已经根植在骨子里五千年了,那就是血脉宗亲、敬祖传礼,此信仰,我们谓之根!”
“而我说你勾离小国,厚颜无耻,是不无道理的,你们连根都没有摸清楚,不敬祖宗、不顾血脉宗族,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礼?”
“如果仅仅是学了点之乎者也和所谓的礼节礼仪便称为礼,那你们就真是贻笑大方,我们国家有一句古话,叫做东施效颦,不知道你们懂还是不懂?”
“这场礼辩,我觉得到此为止就行了,我们不屑和一群不知道自己根,还妄图剽窃的人做任何辩论,因为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在教你们,到头来,经过你们的操作发酵,就变成了你们的。”
“这种学而不敬、不知礼义廉耻的学生,我们不要也罢!”
陈秀一语言毕,大礼堂顿时传出惊天般的掌声。
“对!不肖子孙,不要也罢!”
“连祖宗都搞不明白的人,还真是,礼你妹啊!”
“qNmLGb的棒子,找到你先人了再说礼吧。”
······
陈秀持续的反击之下,金井基宕机了许久,“诸位!今日我们不是辩礼始,而是礼传、承天下,我想这位同学,你跑题了吧?”
金井基乱了方寸,已经口不择言了。
他们领队的那个老头儿,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猪啊!你脑子被屎糊住了么?”
陈秀哈哈一笑,“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要是再和你辩下去,岂不是和你一样了?不辩了不辩了,真怕你把我的智商拉到和你一样的下限,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我,受不起,承让了!”
金井基还想说什么,旋即察觉自己失了言。
他是输了!
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无疑是在承认,勾离师从华夏,而礼,自然就是从华夏学过来的。
不论你礼传承天下如何,都是华夏的学生,就算你做得再好再完美,那也只能说是青出于蓝而已。
所以,他输了,无法再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