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祖母,你为何不听。”傅兰嘉生气道。
倚红低着头小声解释道:“是老夫人派何嬷嬷来找奴婢去的……奴婢本来就害怕老夫人,何嬷嬷又吓奴婢,所以不敢藏事……”
傅兰嘉知道这个家里,没人不怕祖母。连她自己都不敢和祖母说谎,何况一个丫鬟。
可她还是有些恼……
她恼祖母的监视,恼倚红的不忠诚,更恼自己的软弱。
汴京瑞王府。
这个阿平,让他去买个东西,去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回来,定是在哪闲逛呢。
陆永庭等得不耐烦,走出了屋。
正想着等死他回来好好训他一顿,这不,见他人拎着食盒从走廊处跑来了。
“怎么去这么久?”
阿平自然知道公子久等不爽,早就想好了借口。
“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鸿泉楼的东西一直是最受欢迎,还得拿号排队。”
“我都是找萧少爷走的后门才买到的点心。”
见公子无话可说,阿平得意暗笑自己过关了。
其实,萧少爷老早就把点心准备好,还留他喝酒,他见时辰尚早,便坐下和萧少爷闲话几句。
不过他可不敢喝酒,就是怕公子闻到发现。
“快走吧。”陆永庭今日要入宫看望皇祖母,上次带了些宫外的点心给她,她很喜欢。今日特意差阿平去买了些。
“对了,公子。”阿平突然道,“我见到六子了!”
“哪个六子?”陆永庭一时没想起。
“就是偷了你的马的那个灵州江府的孔六啊。”
“原来你是能把话说全说细的啊!”陆永庭凝望着阿平。
阿平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
“他来灵州做何?”
“不是他,是他们。”阿平讲道,“他们守孝期满,所有人都来了汴京。”
“公子,你还记得江九珠不?”
陆永庭最恨阿平废话。
他点头。
阿平道:“听六子说,九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伤得还挺严重。”
“人现在如何了?”陆永庭问。
“人在江府,已经没大碍,伤口深,大夫说,头上会留疤。”
阿平继续说道:“公子这不是要去宫里嘛,那就顺便讨要些去疤痕的药膏回来呗。”
“啧!”陆永庭不爽,“胆子不小嘛,敢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阿平发现自己越矩了,吓得赶忙解释。
阿平不敢多言,恭敬的送走公子后,站在门口舒了一口气。
不出所料,公子回来时是带着东西的。他扔了一瓶药膏给他,让他去找六子,由六子送去。
阿平愣了会,反应过来公子这样做是为了避嫌。便也不多话,照着吩咐去办。
九珠在两天之内接连收到三瓶一模一样的药膏。
一瓶是江老爷送的。
一瓶是薛姨送的。
剩下一瓶是陆永庭让六子送来的。
三瓶药膏,都够擦很久了。
没想到后面又有人送来同样的东西。
王梦芙和傅兰嘉分别送来一瓶。
五瓶药膏,擦几颗脑袋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