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苍啼胸中的怒火依然没有散去,细想来温闲也没做错什么,但自己就是生气。
最终,变成了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受控制,气自己太过于冲动,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冷静淡然的临渊。
“好啦,别生气啦,再睡一会儿,你睡不着的话我念青云心法给你听。”
温闲说完,还真的就搂着苍啼念起了心法。
只是没念几句,他自己便先睡了过去。
感受着身后人平稳的呼吸,苍啼无奈,只得在自己心中悄悄地把剩下的默念完,好在自己所创之物确实可靠,心很快静了下来,也再次入睡。
…
门外,阿云看着那紧闭着的门:“古伯,您说温闲真君又怎么惹帝君生气了?他们是不是吵架啦?会不会打起来啊?”
此刻古禾正站在阿云身旁,听到阿云的问题后,古禾看了他一眼,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抬起手便拍了一下他的头:“瞎说,帝君和温少侠感情好着呢,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
“哦…”阿云又委屈巴巴地继续去收拾清幽道长撞翻了的花瓶。
古禾摇着头叹息,转过身便准备回屋,谁知正好撞见那不知何时出门来的清幽道长。
只见他站在古禾身后,一脸茫然地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你们刚才说,他俩是…谁跟谁?”
古禾愣了一下。
先前他问过苍啼要不要继续在清幽道长面前藏着他和温闲的身份。
苍啼却说是不必,这里有结界,还有淮苍帝君亲自施的咒,清幽道长是出不去的。
而且他也快死了,让他死个明白,也算是淮苍帝君给予他最后的“恩典”。
古禾心中清楚,苍啼并不在意淮苍帝君的头衔被谁借用,只不过他为若微感到不值,至于他是否带入了自己的过去而在泄私愤,古禾就不知了。
于是,望着一脸茫然的清幽道长,古禾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那自然是帝君和真君了。”
“帝…帝君?什么帝君?”
“当然是您冒用的淮苍帝君啊!而且不是转世,是本尊哦,”那收拾花瓶收拾到怒气冲天的阿云走了过来,“不然您以为温闲为什么这么肯定您就是个赝品?当然是因为本尊在他身边,而且他自己也是一位神啊。”
“不可能!”清幽道长连连后退,哪怕尽力遏制,但依旧止不住地颤抖,暴露了他的震惊与畏惧:“淮…淮苍帝君不是已经死…死了吗!?”
“六界之间互不干扰,神界的事情,又怎么是你一个凡人可以揣测的呢?”古禾在院子里朝着清幽道长走了过来,“不过您放心,淮苍帝君宅心仁厚,不会与您计较的。
再说了,您时日无多,帝君是不会对将死之人下手的。”
说完,古禾便出了门。
那两个孩子半夜出去闹了那么一出注定是起不来了,所以古禾准备去帮他们打听打听结果。
收拾完花瓶的阿云则去铲雪。
此时,清幽道长站在院子里,像一尊冰雕一样注视着那紧闭着的房屋。
想着先前温闲说过的那些话,以及苍啼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模样,迟到很久的畏惧此刻才慢慢地涌上来。
忽然脚下一软,清幽道长竟面对着房屋跪倒在雪地里。
望着他,阿云也走到了他身旁:“清幽道长还得照顾好自己啊。”
“他…他真的是…淮苍帝君?”清幽道长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阿云。
阿云没有直接回答,眼珠子一转,蹲在清幽道长面前:“您也可以不信啊,反正您时日无多,而且这就一个虚名,不值挂念。”
这时,清幽道长忽然起身,作起轻功就想往外面跑,但空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拦一样,刚超过屋檐他便摔了下去。
紧接着,他往门外跑去,但根本跨不过那道门槛,无论门是否开着,只要靠近,便会被弹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还想再继续尝试,然而全身忽然石化,四肢根本动不了。
望着他那不断挣扎的模样,阿云把自己变成了若微的模样,并施了法把他移到了屋檐下的火盆旁:“道长歇着吧,以您的能耐挣扎是没用的。
哦,也别想着自杀,帝君说了,要让您好好度过这最后的时日,您就放心好了。
对了,我听说您与您的徒弟师徒情深,怕您忘了您徒弟的模样,所以我就让您多看看,您下去以后他来找您,您可得记得啊。”
然而清幽身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师徒情深,他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一眼阿云。
身上仍然在不停地挣扎,然而四肢根本不听指挥,那样子看起来万分痛苦。
阿云笑着转过身,任由这可怜又可恨的家伙在这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