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虽然不想承认,但以警局里那些手下的能力,只有让她逃跑的份。在还没查清楚她的底之前,他不能让她走。
所以,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由他看管。一个小女孩能厉害到由他看管,她该感到荣幸才对。
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司徒鹰开始盘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肚子饿。”千桦摸着自己的肚皮,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我一个晚上没吃饭了,好饿好饿。”这是事实。
她本来是想乘机在夜总会上班的时候吃的,谁知道连碰到刘彼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来了。唉!她怎么对圣轩交代啊?一想到就心烦。
不,更重要的是,她要怎么逃出去啊?双手是司徒鹰呐,和圣轩达成平手的司徒鹰呐!
“你在做什么?”司徒鹰眯起眼,看着在他的厨房走来走去的千哗。“啊?”千桦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身在厨房。怎么在这里?她疑惑地望望四周,然后对上他的眼。
“我饿了嘛!”说完,她又回头往冰箱一探究竟。内容真是丰富啊!她望着冰箱里满满的蔬果,在心中惊叹。我以为你应该是那种三餐在外头解决的人,结果呵呵,原来你是新住家好男人。”他和她猜想的司徒鹰不一样。
“你闭嘴!”这个女孩好像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境况。“别忘了你是个囚犯。”他提醒她。
“你要不要吃?”又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那厢是一片沉默无语。
“不说话就当你要了。”她说,迳自拿出两人份的食物。这时候凌圣轩教的食物料理就派得上用场了。
十五分钟后,好莱上桌。
“因为太饿,所以我随便做了两盘牛肉烩饭,这样比较快。”她完,自顾自的坐在饭桌上吃了起来。嗯,好吃!不愧她千桦,果然做得一手好菜!
自己夸自己这样的自我膨胀恐怕也是得自凌圣轩的真传吧!
“再不吃就冷了哦,冷了就不好吃。”她催促道。
这是什么情况?司徒鹰的表情显得有点迷惑。她是他的囚犯,可这下竟然让他有自己是她的客人的错觉,这到底是他家还是他家啊!
“司徒鹰?”看到对面那一盘烩饭完全没有动过,千桦抬起头。“你不喜欢吃牛肉烩饭吗?”刚才怎么没有告诉她,害她浪费材料。对不起食物可是会被圣轩打的。
“你不吃吗?”她问。“不吃的话我就拿走啰。”
司徒鹰瞪了她一眼,拿起汤匙低头吃了起来。
“好吃吗?”千桦双手交插抵着下颚。“我很会做菜对吧?”
对面的男士给她的回应是不闻不问不回答。
好吧,她也不是不能自得其乐的人,既然他不说话,她只有委屈自己说了:“我知道很好吃,要不然你的汤匙不会愈动愈快。”
听闻此言,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千桦见状哧卟一笑,却惹来司徒鹰忿忿的一瞪。
“哇塞!”好快!这样就把那一盘给吃光啦!司徒鹰“解决”的速度让她叹为观止。“你吃得好快!”
回答她的又是凶恶的一瞪。
“你怎么那么喜欢瞪我?瞪人很好玩吗?还是我长得太漂亮,所以你才忍不住瞪我的?不要这样嘛,用看的就好了啊!干嘛用瞪的。”她一副我了解、我明白的表情。
这番话又把司徒鹰气得横眉竖目。丢下汤匙,他站起身。
“你要去哪?”
“洗澡。”司徒鹰总算是说了句话。
“哦,那你慢慢洗吧!”千桦不再说什么,低下头又开始吃起自己的饭。
走进浴室不久,司徒鹰才想起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该死!”他咒骂,搓揉头发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些。
当他拿起肥皂要清洗身体时才又想到该死!他竟然忘了用手铐把她拷起来!
抓了浴巾往自己腰上一围,他飞快的冲出浴室。客厅果然没人!“该死!”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出现在他司徒鹰身上,他司徒鹰竟然犯下这种错误!
气愤难抑之下,他决定马上换上衣服追人。但一走进卧室,他的怒意顿消。看来有人比他还笨。
替床上的睡人儿盖上被子,他转身又走进浴室。
“早安。”
一声十分有精神的招呼让司徒鹰从睡梦中醒来。眼睛一张开,映入眼中的是他的囚犯小姑娘,其次,是鼻子嗅进的香气属于食物的香气。
“我早餐都弄好了。”
“嗯”司徒鹰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咕哝地回应。
“先去刷个牙、洗个脸再来吃早餐,ok?”
“嗯。”他点头,乖乖地走进浴室。
大约过了五秒钟,他从里头冲出来,神情大为光火。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差点以为他妈回来了!
该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怀疑她根本不知道。
“做早餐啊!”千桦咬着吐司,对他的质问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尽力配合。“不过现在正在吃。”
“我不是问你这个!”天杀的!这年头哪个囚犯会为看守他的警察做早餐的?“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他拒绝将主导权移交给这个十来岁的女孩。
“我还没告诉你吗?”她以为她说了。“我叫千桦。”
“姓什么?”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姓什么?”他加大音量。
“哦,那个啊!”她摇头。“我没有。”嗯,这培根好吃。
没有?司徒鹰的眉头顿时像打了结似的皱在一起。
“很奇怪吗?”他那是什么脸。“你听过孤儿有姓的吗?有个名字就该偷笑了,还想有个姓?”她说这话的表情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司徒鹰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时间,他就呆在原地。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啊?司徒鹰的心浮上不少问号。
他遇过不少孤儿出身的罪犯,甚至也有几个朋友是打小就被抛弃的,他从他们身上得知他们之所以愤世嫉俗,不外乎是因为孤儿身份的缘故;只有她,在她身上他完全感觉不到孤儿的气息,而且她提起自己的身份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难道是她在骗他!?
“喂,早餐都快凉了。”她提醒他,真不晓得他站在那儿有什么趣味。“麻烦你快去洗个脸、刷个牙好吗?”
司徒鹰像回复了神智,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退回浴室。
十分钟之后,他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饭桌旁。
“哇,今天仔细一看,原来你也还能看啊!”司徒鹰不悦地瞅着她,一会儿又低头吃起早餐。
“昨天谢谢你把床借我。”圣轩说过要懂得感谢别人对自己的恩惠,将来要再请人家帮忙时才好说话。“你在沙发还睡得舒服吧?”
“嗯。”又是一记随便敷衍的闷哼。
“拜托你好好回答我行吗?”哪有人这样的,要装酷也不是这样子啊!“老摆一张酷脸干嘛,想吸引我啊!告诉你,那很难。”巽凯比他不知道酷上几百倍,他那张脸吓不了她了,司徒鹰更不可能。
“你闭嘴。
“你只会说这三个字吗?”昨天他也是这种不耐烦的嘴脸。
“你!”现在到底谁是囚犯、谁是警察啊!司徒鹰被她给气炸了。
“我怎样?”千桦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我很好啊,你不用太担心。”
担心?她?“记住!”司徒鹰一手指着她,正色地厉声道:“你是囚犯,我是警察。”
“我知道啊。”真好笑,他干嘛气呼呼的跟她说这些废话?
“难不成我是警察你是犯人啊,快吃吧,警察先生。”
司徒鹰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