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 刹那芳华

>     “你还好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小深......”

    抬起了头，恢复了一点体力的幼女姐姐开心地笑了起来。

    “好厉害哦，你果然赢了。”

    “那当然，从小时候开始我一直就是最强的，没有之一。”

    小时候开始三个人打架的话深二一直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没有之一，似乎是想起了这些年来的过往，姐姐和妹妹同时默契的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现在我就......”

    妹妹的话还没说完，在这个瞬间，她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一怔。

    ——嗯？

    系统的界面居然强制性的浮现在了眼前，以一种半透明的姿态占据了她的视野，一个标有“系统异常”的对话框也弹了出来。

    ——这个东西是......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的注意力再一次被现实中幼女姐姐的声音拉了回去。

    “小深！？你的手！？”

    无尽的恐惧占据了幼女姐姐的内心，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我的手？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或者说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原本由炫纹之力凝聚变幻的身体正化作了点点光粒，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诶！？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裂痕出现在了她的身上，通过这些仿佛玻璃破裂的裂痕，她的身体消散的越来越快了，就像是金色的光粒融化分解。

    “小深！？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小深！？小深......”

    幼女姐姐的眼神渐渐从恐惧变成了茫然，最后又变成了一种拒绝和不舍。

    “难、难道说！你这种变身的代价就是消失！？不！不要！”

    最后是一种......疯狂。

    “小深！小深——”

    然而她的妹妹只是静谧的看着她，将已经消散了一半的手臂伸向了幼女姐姐，似乎是想要抱她；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幼女姐姐不顾一切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像是绝望之人试图抓住希望一样——

    她没能抓住她。

    肢体交接的那一瞬间，妹妹大人的手臂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化作了光粒。

    这一刻，她和她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之中。

    “我好像......要消失了呢。”

    她怔怔地说着，随后露出了一副苦涩的微笑。

    “这，这还真是有点可怕。”

    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和不舍。

    “不过，你们没事就好。”

    幼女姐姐也呆了片刻，冷静下来以后从喉咙中喑哑出几个音节：“嗯，因、因为有小深你保护我们啊......”

    四肢已经消散殆尽，悬浮在半空中的她身体已经开始剥落，而幼女姐姐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

    “说、说起来，我这个样子其实是叫做贝亚娜斗神哦~~这可是战斗法师的觉醒姿态~~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啊~~”

    “很了不起啊，小深。”

    两行温热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但是幼女姐姐却配合着自己的妹妹，用着那温柔的语气称赞道。

    “比我这个不中用的姐姐强多了哦......”

    “是、是嘛......那下次有机会的话，我想试试看品尝一下笨蛋姐姐你的料理，每次都是我和母亲大人负责做饭，你真是太懒了......”

    “是啊......明明有着这份能力，我总是喜欢依靠你啊，有、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为你......”

    幼女姐姐捂着嘴，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呜咽声传出，只不过她的妹妹身上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一点一点的分解，无情地扩散开来......

    “呐，笨蛋姐姐，一直想跟你说，辛苦了啊，我知道我这种沉默内敛的性格让你吃了不少苦吧，从小开始别人就拿我们两个做比较，你一定承受了不少压力吧？”

    循着声音，幼女姐姐记起了她和她的儿童时光，那个时候她们还没有搬到爱香这边，那段时间唯一的玩伴只有彼此。妹妹大人因为自己的聪慧和冷静总是被大人们称赞，而自己的话却因为稚嫩和天真总是作为反面教材被比较着。

    但即使是这样，她却是在维护着她，维护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姐姐（哥哥）。

    “还有......对不起，不能再陪你一起胡闹了呢，说什么要一直支持你直到你不再中二，看起来我要食言了啊。”

    此世既然为兄弟（姐妹），相处了十六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再加上身为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她和她其实都很了解对方。姐姐喜欢双马尾，身为妹妹的她虽然在明面上没有和她一起胡闹，但是暗中却在支持她陪她一起。

    斑驳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少女的声音隐隐有些不畅。

    “最后的最后......”

    她的声音，仿若即将碎裂的玻璃，那么晶莹剔透，却又支离破碎。

    “其实我一直都......”

    不过直到最后，她的话还是没能传达给幼女姐姐，只能从那最后的一点痕迹中看到她的笑容。

    纯粹而又污无垢的微笑。

    可以想像的到，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话一定是最为纯净的心意。

    然后——

    金色的光芒吞噬了她，随后消散在了幼女姐姐的怀里，那一瞬间，好像放慢了无数倍......那破碎的璀璨的光芒，犹如灯火一般，就好像在映衬着少女明媚的笑容，很耀眼。

    “小深？”

    刹那间，芳华流逝。那是光阴的流逝，滑过年轮的痕迹，而这份记忆中的刻骨铭心，将会永远沉淀在她不为人知的身后。

    “小深......”

    远方，爱香带着朵艾尔也赶了过来，她们看着这里的一切，沉默着，悲伤着。罪恶魔龙虽然死去，但是以天空作为荧幕，这里的战斗、这里的对话、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同步到了世界各地。

    “呜、呜呜......”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知道了，双马尾的姐妹组合已经不再完整，妹妹大人在这次的战斗中离开了她们。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留下了幼女姐姐失声的痛哭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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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她消失在了我的怀里，化作了点点光芒，金色的，如此耀眼，如此......伤人。

    那一天，我们再一次拯救了世界，打到了艾雷美利安的怪物们。我们经过了战斗的洗礼，彻底消融了彼此之间的间隙和无法说出口的心意。

    但是那一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那是比我的生命更假重要，比我所挚爱的双马尾更假重要的，我心中最美丽的、最纯洁的一角。

    直到失去的那天，我才明白了，她对我而言是多么的珍贵。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啊......好难受，好像窒息一样，紧紧地交织在心里，堵得慌。

    直到那一天，我了解到，原来我追求的，其实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双马尾作为这个世界的属性，但是我所珍视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

    我的一生的执念，她和她将会永远被我放在心里。

    而与爱香，小深，妈妈，朵艾尔......和大家一起和睦相处的那个时光，才是最美丽的时光，虽然平静而又宁和，但是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就像是玻璃一样吧？这份幸福......证据就是，只要稍稍变化一下观察的角度，这份幸福就会折射出光芒，比任何时刻都无比耀眼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但是，为什么我一直都不曾注意到呢？

    现在只能依稀记起那一天，她淡漠话语中对我暗含的关心和呵护；现在也只能默默的回想起，她淡然态度中对我隐隐的无奈和期待。

    还有每次回到家里都能听到的，直到现在也萦绕心灵的那一句——

    “啊~~我回来了~~”

    “哟，欢迎回来，笨蛋欧尼。”

    但是，现在没有人回应我的声音了。

    因为那个能回应我的人已经因为我的错，去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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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感觉你们要给我寄刀片了。

    ps2：啊啊，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