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时候不出力,都在后面窝着,人少的扛大梁,分战利的时候还要吃亏,以后谁还上前?”诸能闻言不满道,若按人数多寡来算,他铁定是要吃亏。
“干!你一个水匪,从不曾上阵厮杀,有他娘的甚么功劳!?”耿文见诸能唱起反调来,不由怒道。
“你自己说说,咱们大军从京西过来,大江小河过了多少?是谁给你们摆渡撑船?现在上了岸就把我们忘一边了,日后坐船时小心一些!”诸能怎肯落下风,嘴不饶人道。
耿文见他威胁起自己来,不禁怒了,抽出刀子就要过来砍诸能,诸能水手出身,身子最是灵巧,连忙躲到一边,耿文一刀不中,无比气恼,追着诸能就在大街上跑起来,左谋大惊,拉着薛赞道:“大当家的,这都动刀子了,你还不管管?”
“这不没见血么?弟兄们这两日给憋得慌,闹闹怕甚么?”薛赞不以为意道。
“在哪里闹不好,在这城里闹事上闹,若是遇上梁山人马,就地正法了,咱们上哪哭去?”左谋苦劝道。
薛赞一惊,暗道怎么把这茬忘了,连忙谢道:“多谢学究提醒!我这就去扯架!”
谁知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邪门,耿文追着诸能砍着砍着,忽然发现身边不对劲,不知不觉多了几匹高头大马,只听一声爆喝:“弃械跪地,双手抱头,如若顽抗,就地格杀!”
耿文吓得一哆嗦,手上刀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十分标准的跪倒地上,双手抱头道:“兄弟,兄弟!误会,都是误会!跑的那货不是百姓,是我兄弟,我们闹着玩哩!”
诸能见状直挺挺站在马边上,趾高气扬道:“谁跟你兄弟?大王,我就是本州百姓,这厮图我钱财,拦路抢劫啊!”
耿文一听慌了,梁山泊处决人的场面他亲眼就见了不下三场,此时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真不是百姓,他是我家王盟主手下一个水匪,名叫诸……诸能!兄弟,我不骗你,你们可以查啊!”
“甚么猪猪能?”离诸能最近的那个骑士纳闷道,不由打量起这个有着奇怪名姓的人来。
“他真是我们盟主手下头领!”左谋和惊慌失色的薛赞赶来,同时还有诸能的部下,大家一起证实了诸能的身份。
事情算是明了了,当街拔刀嬉戏依然逃不脱惩罚,由此耿文挨了二十军棍,但他十分开心,因为诸能比自己更惨,他因为故意欺骗巡逻骑兵,加罚二十棍,四十军棍下来,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在周围百姓的鼓掌声中,梁山马队执完法走了,诸能手下的喽啰上前扶起自家头领,哭丧脸道:“哥哥,再怎办?”
诸能愤愤朝远去的耿文望了一眼,道:“抬着我去粮仓,我不去,你们哪里争得这伙鸟人赢?”
众头目心想也是,连忙架起诸能,追着众人去了,一路上只听百姓议论纷纷道:“堂堂的梁山泊,怎么沾上了这样一伙拖油瓶?”
诸能又恼又怒,可惜既不敢跟梁山报复,又不敢跟百姓呲牙,只好忍着一肚子火气,来到粮仓之后,发现成群结队的喽啰往外搬着粮食,诸能傻了眼了,道:“怎地连个车都寻不着?”
“老诸,你这是怎么了?”几个站在门口说笑的其他山寨头领过来跟诸能打招呼道。
“能怎么,还不是叫耿文这厮给连累了!大家评评理,他当街拿刀砍我,那梁山泊倒好,打他二十军棍,打我四十军棍,天下有这样的理么?”诸能愤愤不平道。
“真是这样么?耿文那小子可不是这样说的!”一个把弄着手上金盔的汉子出言道,只是说话时都不看人,带上金盔后又整着自己新分发的盔甲,十分认真。
“奚胜,你这身……哪里来的?”诸能浑不在意他说的甚么,只是打量这他身上的盔甲,颇为羡慕道。
“里面领的!咱们军师说,一人一领好甲,先到先得,若是去得晚了,就得拿人家剩下的了!”奚胜这时才抬起头,笑道:“你一个水鬼,到了船上穿起这个,完全施展不开嘛,就别凑热闹了!”
“不可能!这凌州守军不是都投降梁山泊了,怎么可能有甲胄缴获?这都是禁军中上好的将军甲,我见刚才打我那梁山泊的小头目就是穿的这种!”诸能见众人都十分轻视自己,当即卖弄道。此时在他言语中,似乎被梁山打过,也成了一种可以炫耀的资本,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咬牙切齿的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