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阮希一直在祈祷宴琛平安无事,下车时,脑子里的麻线团已经被丢完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宴瑁
擦干净眼泪,阮希敲开了病房门。
平日里西装革履整个人散发着矜贵气息的男人,此刻穿着条纹病服面色苍白可怜兮兮地靠在床头。
阮希刚收住的眼泪,瞬间落下来了。
“娇娇,别哭……”
男人左胳膊上还打着石膏,单手撑着床想要下来。
阮希连忙快步上前扶着他:“我过来我过来,阿宴你别动。”
把人按回床上,阮希本想把凳子搬来的,男人却示意她坐在床上。
阮希犹豫了几秒,对上男人可怜巴拉的眼神后,迅速坐了上去。
宴琛替小哭包擦干净眼泪,献宝似的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礼盒递过来:“盒子有些坏了,里面的桂花酥还是好的,娇娇快尝尝。”
阮希又掉小珍珠了。
她只是说了一句想尝尝酥宝记的桂花酥,宴琛就亲自开车去给她买。
还因此出了车祸。
宴琛知道她愧疚,边给人擦眼泪边安慰:“我开车撞到栏杆,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娇娇呢。”
他只有右手方便,然而这个盒子单手不好打开,宴琛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盖子。
恋人都受伤了,阮希本来是没有吃桂花酥的心思的,可看他那样努力,她伸手扶着宴琛的手,另一只手打开了盖子。
桂花酥碎成了一瓣一瓣的,没有一块完好的。
男人有些尴尬,谁料小姑娘直接拿了瓣碎的,咬了下去。
“很好吃,谢谢阿宴。”
男人略显紧张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阮希忽地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留在08年不走了。
他那样爱她,那样在乎她。留他一人等待,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宴琛只伤到了手和胳膊,不是特别严重,观察几天就能回去了。
原先都是宴琛做饭的,如今他受了伤,阮希便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宴琛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娇娇,我电话订餐吧?”
点外卖不健康,他可以去高档餐厅订餐。
“不用。今天就让阿宴尝尝我的手艺。”
宴琛生怕小姑娘把厨房炸了,快速收好手机,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姑娘身后。 最后是没炸,就是糊了。
阮希以前也不是没做过饭,她做的饭虽然不是大厨级别的,但每次都是能过及格线的。
偶尔炒糊一点儿,去掉就行了。
锅底都快糊掉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
难道……是自己好久没做饭,手生了?
手生就要多练。
阮希把糊了的菜倒掉,锅里接点水泡起来后,拿起了另一口炒锅。
“嘶……”
听到男人的抽气声,阮希连忙放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担心锅。
“就是头忽然疼了一下。”
阮希把围裙解了下来,“我们现在去医院。”
“真的没事,娇娇扶我过去歇一会儿就好。”
围裙解下来就好。
宴琛在心中松了口气。
阮希扶着男人到沙发上坐下,她想做点什么缓解他的头疼,可伤在脑袋,她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担心给人脑子揉坏了,便一直没上手,只紧张地看着他。
“头有些疼,娇娇能不能帮我揉一揉?”
阮希单膝跪在沙发上,身子倾过去,抬起手,“揉哪里?”
“按一按太阳穴就好。”
阮希边揉,边观察他的神色。
猝不及防地,就和男人那双墨色的眸子对上了。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唇也挨得很近。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亲完了。
男人的唇看上去就很好亲,亲上去也是。
软软的,微凉,很好亲。
阮希又啾了一口。
自己的丈夫,亲一亲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