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所以温谅数次问起燕奇秀,宁夕都含糊了过去,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巧,会在太湖边上相遇。
宁夕跟燕奇秀认识多年,不说闺蜜情深,但至少比其他同辈要亲密的多,可就算如此,如果给她一个不愿意得罪的人的名单,燕奇秀必然是排在前三的那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不愿得罪,跟不敢得罪,还是有分别的。尤其今时不同往日,温谅通过了宁虎臣的考验,手里已隐隐握着一道免死金牌,跟燕奇秀打一打交道,只要注意分寸,应该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
一念至此,宁夕恢复了往常的镇定,笑道:“燕姐可没我这般好说话,你没得罪她吧?”
回想起那天茶楼上的所见所闻,温谅摇头苦笑,道:“你这位燕姐的排场都能吓死人,我有几个胆子去得罪她?”
“排场?”宁夕奇道:“她向来最烦被一群人跟着,什么时候讲起排场来了?”
温谅将茶楼上各具特色的众女,以及严密的安保措施同宁夕一讲,她立刻明白过来,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这倒是难为她了……”
“这话听着怎么又是‘只恨生在帝王家’的无理取闹呢?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威风,听你的口气,好像还委屈了?”
“那是你不知道燕奇秀以前在京城是什么样子,戴个墨镜捂个口罩就能在西单逛一天的街,哪里有什么保镖随从……”
这次轮到温谅疑惑了,道:“那怎么去了苏海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是没亲眼见到,人家那排场比朱久思可气派多了,苏海的治安比起京城,差别有这么大吗?”
宁夕再叹了口气,道:“她防的人不在苏海,而在江东。”
温谅一呆,继而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庄少玄!
可问题又来了,虽然燕系一向比较偏左,是保守派的中流砥柱,跟坚定改革的雷系势成水火。但当今老大在登基过程中历尽千辛万苦,时而借东风而去异,时而伴西风而求存,跟两边的关系都过得去,身为核心之一的庄懋勋,最善于寻求平衡支点的智将,自然不会跟燕系现在的领袖,燕奇秀的父亲燕东来有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哪怕燕奇秀跟庄少玄多么的不对付,哪怕两人再怎么盼望着对方早下地狱,却也不能真的搞到你死我活这么严重。
家族利益,有时候永远大于个人恩怨,从小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政治世家长大的两人,不会不明白这层道理。
没想到宁夕却摇摇头,眼神幽幽而平淡,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清楚,燕奇秀和庄少玄都是什么样的人!”
“燕奇秀风华绝代,志存高远,却又城府森严,做事不拘小节;庄少玄残忍暴戾,阴沉冷漠,但他谋略过人,眼光精准毒辣……”
“他们完全不同,但骨子里却又完全一致,那便是与生俱来、无法被剥夺的桀骜……”
“这样的两个人,一旦起了冲突,结果其实只有一个。”
“要么生,要么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