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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向来有“五湖五岳山水尽”说法,也就是说游了五湖,登了五岳,山水之景已到了极致。而五湖之中,洞庭之波澜壮阔、巢湖之气吞吴楚、鄱阳之渔舟唱晚、洪泽之古堰风韵,对温谅来说,却都比不上太湖之隽秀隽永。
太湖的风景曾无数次出现在文人墨客的诗词画卷里面,可不管你读了多少诗,看了多少画,都不如亲临其境的看上一眼。时逢烟花四月,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万顷金瓯,水色涟漪,坐在明珠三层的栏杆边,透过雕工精致的窗户远眺,真正是“犹在画里,疑是镜中”!
三女显然没想到太湖会是这样的美,轻而易举的被征服了全部身心,侧身俯在栏杆上,对着外面兴奋的指指点点,连腹中饥饿都暂时忘却。纪苏叹道:“山横马迹,渚峙鼋头,尽纳湖光开绿野;雨卷珠帘,云拂画栋,此间风景胜洪都。以前读到这样的词句还不相信,今天才知道原来文字终究有限……”
许瑶正拿着毒蛇事先准备的相机不停的拍照,附和道:“就是啊,像文徵明写太湖时说‘天远洪涛翻日月,春寒泽国隐鱼龙’,我以为已经不可能再有胜出的了,没想到真实的太湖景色更佳!”
“两位老师好有文化啊,“温谅看向宁小凝,笑道:“教练你不跟着来一首?”
宁小凝正低头俯瞰一群游过湖面的花鲢,道:“你不是总叫我教练吗?我教体育的。没文化!”
温谅一愣,竖起了大拇指。宁小凝的冷笑话从来没让人失望过。许瑶扑哧一笑,差点连相机都掉到了河里,回身坐了下来,道:“温公子,你不是号称智有诸葛之亮,文有孔子之长,也说两句有关太湖的诗来听听,看看你的品味跟我和苏苏比起来。会不会差的太远?”
纪苏如今跟着许瑶学坏了,拍手叫好,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温谅没想到会引火烧身,他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也不是任毅那样的文学青年,猛然间还真想不到与太湖有关的诗句。刚准备扭捏一二糊弄过去,却被纪苏的起哄逼得无路可退。
一抬头看到远处虚无缥缈的三山,又名乌龟山的所在,突然想起听任毅讲过的一个故事,里面有首艳诗改一改,还蛮符合眼前的状况。大叔的人格一旦占据上风。再回头就千难万难了,他清清嗓子,目光从许瑶纪苏的脸上扫过,道:“本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能被你们给吓住了?听好了,有诗云:误入三山顶上来。芍药芙蕖两边开……”
太湖中有仙岛名为三山,芍药芙蕖遍布各处也算应景,不过这开篇两句乍一听闻十分的平平,许瑶摇头晃脑,点评道:“一般,一般!”
温谅促狭一笑,连声音都变得奇怪起来,道:“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几时回!”
许瑶一时没反应过来,道:“这谁的诗,怎么没听过?”
纪苏抿嘴轻笑,瞟了他一眼,脸却转到了别处,看似盯着外面的风景,耳垂却微微泛起了绯红。
“作者不出名,但这首诗起承转合间有神来妙笔,比起你们那些大作,足以分庭抗衡了吧?”
许瑶见他笑的猥琐,仔细一想诗意,立刻明白过来,直接呸了一声。不过她可不是纪苏那种逆来顺受的样子,被调戏了还不反击,撇撇嘴不屑道:“什么破诗,就这水平还想做偷香的蝴蝶?难道不知道说女人是芍药芙蕖,是用来骂人的吗?”
温谅叫屈道:“不会吧,芍药是花中宰相,芙蕖是莲中君子,这样还算骂人?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纪苏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道:“这次我站在瑶瑶这边,你忘了刘禹锡的那首诗《赏牡丹》吗,‘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已经骂的极其刻薄了……”
温谅暗呼一声坏了,本来想调戏妹子,结果被妹子用丰富的学识给侮辱了。还不等想出办法,许瑶又补上一刀,道:“这个还算好的,白居易那两句‘花中此物似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才是真正的打人打脸,恶毒之极!我就不明白了,一个破杜鹃花,有那么漂亮吗?”
这个典故温谅却是知道的,忙道:“青衫湿大人的诗不算,那货偏爱杜鹃,不是还写过什么‘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分明是跟芙蓉芍药干上了,人品有问题,不作数!”
“好,那除过青衫湿大人,”许瑶偶尔的也会跟温谅学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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