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谅摇了摇头,道:“别看唐叶在社会上混了多年,又在省报位高权重,但到底还是没有在官场上打过滚,对政治的理解十分肤浅。青河跟我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很容易查证的事实,要是幕后的人真打算闹这么大,惊动了省里高层,惊动了于培东,一个彻查的指示下来,说不定就会引火烧身,这是聪明人绝不会做的傻事。”
宁夕疑惑道:“那究竟是为了什么?警告,试探,还是纯粹闲极无聊来恶心人的?”
温谅闭着眼睛,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的敲了几下,喃喃道:“青河,青河……有什么人,既被青河得罪过,也被我父亲得罪过呢?”
温谅心中一动,猛的睁开眼睛,正好宁夕也想到了什么,同时望了过来。
“顾时同?”
“顾时同!”
温谅肯定的点点头,温家跟顾家的恩怨不必提了,至于青河怎么惹恼了他,自然还得从朱久思来青州视察,被青河抢了题字的先机说起。
那一次视察,纯粹是温怀明安排的缘故!
“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有这么一个牛人总是跟我捣乱,倒也是件很头疼的事!”
宁夕淡淡的道:“敢舀青河打他的鬼主意,真是不知死活!温谅,只要你一句话,一个月之内,我让他身败名裂!”
谁能想到,江东首富,人上之人,跺跺脚可以让江东震动的顾时同,在宁夕的眼中,却不过蝼蚁一般。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所谓财富,真的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温谅毫不怀疑宁夕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她肯定也将付出很大的代价。顾时同不是小蚂蚁,更不是软蜀子,而宁夕自己,也并不能代表整个宁家的意志!
温谅一路走来,可以借势造势,可以牵线搭桥,可以狐假虎威,可以逢迎假笑,他从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但也绝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小人,他不会为了个人的利益,而置朋友利益于不顾!
不过何时开始,以崇尚纯理性著称的宁夕,却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向一个树大根深、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发起战争?
如果这还不是爱的话,相信世间不会有任何词汇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用这么急,现在打到顾时同没有一点的乐趣,我要等到他的明华集团达到最顶峰的时候,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一脚将他踩入地狱!”
温谅第一次主动握住宁夕的手,轻笑道:“何况跟你做买卖太吃亏,投五百万就舀去青河快一半的股份,要舀下顾时同,那价码,我怕付不起……”
宁夕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螓首微微的垂下,低声道:“随你吧,不过我必须警告一下顾时同,青河,不是他该染指的地方!”
温谅只能苦笑,身边的这群女孩子就没一个盲从的主,看似乖巧听话,其实一个比一个有主见,真不敢想象如果有那么一天,当她们明白了彼此的关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他不期待,唯有等待!
保时捷停在宁小凝家外面,宁夕除了金谷园内的别墅,在市区一般都在此落脚,她皱眉道:“真不让我先送你回去?”
“熬夜对皮肤不好,这几天在关山你也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更多的事要忙。”
“那车你开走好了,跟我客气什么。”
“我打的回去很快的,别担心,快进去吧。”
要是往日温谅倒也无所谓,不过刚从唐叶那得知有人在背后捣乱,七号院那边人多嘴杂,还是谨慎一点好。跟宁夕分开后,温谅才发现半夜三更找一家修车行也是挺不容易的事,96年毕竟不比后世,修车的比开车的都多,无奈之下给毒蛇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一家修车行,这样的小事找刘天来不合适,安保卿又远在苏海,倒是毒蛇是个合适人选。
毒蛇是安保卿的亲信,上次苏海之行接送过温谅两次,少言寡语但办事利索干净,给温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曾留了他的手机号,不然今晚还真不好解决这件事。
毒蛇接到电话后忙带了人连夜敲开一家修车行,把惊魂未定的老板带学徒总共三人全押上面包车,修车的工具家什又装了一车,那股子浩荡的架势差点把唐叶吓了一跳,以为碰到了车匪路霸,当搞明白是温谅叫来的人,还以为是他故意如此,直把她恨的牙痒痒。
可怜温大叔做好事还得背黑锅,人品大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