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自己的情况和朱由校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一门学科是真正孤立的,就像学医还有解剖、组培……这些基础学科,到了临床也要分成内外妇儿神经病以及皮肤等等,甚至大型医院更会细化出肝胆外科等等更加专业化的科室。这也使得有些人看病都不知道找哪个科室合适了。
但是相对割舍开的各个学科也多有联系,比如一些免疫系统疾病,就可能同时涉及到内外妇儿神经以及皮肤等学科。
别的行业同样如此,但人的寿命和精力实在有限,随着研究的愈加深入这也注定教育体系和职业体系硬着头皮把学科细化进行到底。
自己的寿命够长,不管自己最终的选择是什么。都可以再把大把的时间去“浪费”在相关的学科上。而且这样的“浪费”实际上并不会对自己主要研究的学科产生太多的副作用。
毕竟相近的学科自然有其共通之处,真的可以做到触类旁通,而学科间的连带关系也会使得自己想要掌握和钻研的学科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如果把学术看成胖子玩的游戏里的技能树,自己就完全可以把某个专业相关专业的技能点全部点起来,这样最后做研究的时候肯定更加高效。
放在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研究只能通过团队合作的模式进行。可是再和谐的团队也做不到如臂使指,集思广益甚至比不上团队决策者在正确方向上的独断专行。
所谓的集体智慧,有时候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无奈选择。毕竟每个人的想法、目的和利益不尽相同,或者甲说白马,乙却按着黑猫去执行,在团队的交流和合作的妥协和分歧也必然产生大量的内耗——越是大的团队,缺乏科学的制度之下,所产生的内耗也必然越大。
就这一点而言,如果不考虑很多事情需要协同作业,真搞什么研究,自己在空间里一个人至少可以代替外界的二十四个,甚至更多人的研究工作。毕竟自己决策时没有任何阻力,理解起来也不会有偏差,这样研究效率肯定更高。
可是真去当什么大科学家,那也绝非自己所愿。
在国内想搞科研,那就需要团队合作,更需要体制的支持。要是没了这些想做研究,那其中的艰辛只怕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真的身在体制,那可能自己除了研究,还得花更多的精力在勾心斗角维持人际关系上。就算有了成果也不得不面对可能被篡夺,申请不到经费或者申请的经费被扣压、挪用等情况。
就像林天正前几年申报了个市级课题,一直到结题也只拿到院里配套经费的百分之六十,剩下的都被前任领导给挪用了。
徐毅私下里也为林天正鸣不平,林天正还反过来安慰他:能拿到这些就不错了,这还是挪用了别人的经费才能拿到的,这差的钱都被填补那些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留下烂账了。
如果不在体制,那么别说研究经费,光是相应的基础设施之类的东西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这个从自己想要检测个空间的基本属性,只是很粗糙地检查了一些项目就花了那么多钱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真正的研究中,这点东西相比而言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
自己真有这么多钱,怎么都能把村里的事儿给搞定了。
别说这些东西,真的搞什么高精尖的研究,只怕有些要用的设备和必须的材料,自己就算有钱也没途径去买。真用到这些东西,或者自己也只能找有这设备和材料的机构去租借。那就很可能得出很昂贵的费用,甚至遇到不差钱或者设备紧张的单位也可能被人家一句话就给打发回来,想用都没机会用。
正规渠道搞不到,那要是想些歪门邪道的,要么可能遇到骗子,要么前脚买到后脚被查水表。
甚至哪怕克服万难,真研究出了成果,想转化生产也没那么容易。
私人搞科研绝对是事倍功半,费力不讨好的做法。
再者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一不想进体制,二不想出名,真搞个大新闻,那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这种事儿自己躲都躲不过来。看看那些民间科学爱好者有事儿没事儿就把特斯拉挂在嘴上,把他神话到除了自己生个孩子,剩下无所不能的地步,只怕特斯拉的棺材板都已经按不住了。
自己真的以民间科学爱好者的身份搞个大新闻出来,哪怕活着也得被这些人给念死。
即便是正统的科学界,有爱因斯坦给大家当崇拜对象也足够了,反正他也挂在墙上了。
自己真靠着科研出名了,只怕早晚也会被挂在墙上了——自家的墙上。
搞科研这活儿还是留给正八景儿的学院派科学家来做吧,自己真的累感不爱。
难道真的像主任说的话,接着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