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坐了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强打起精神说道。
什么心情?
就是那种‘你要不赶紧把他送走,他就很可能把你送走’的无奈心情。
“先严防死守,再想办法把他送走!”
荣锦生目光中充满了凝重,都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但在进攻接连失败的情况下,就不能再急于冒进了,以免越送越多!
所以当前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一方面固守防线,应对周翊与曲红缨一方接下来对新光厂资产评估的调查,另一方面加紧在京城的活动,以釜底抽薪之计,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如果不能让曲红缨停手,那至少也要把周翊送走。
这个人,对他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而对于弟弟不计较战术上的一时得失,放眼于战略全局赢得最终胜利的想法,荣锦绣是赞同的。
新光厂厂长王庆,副厂长田艳斌和贺荣,国资委的马纲要,这西个人肯定不敢乱说话。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拖延时间,最好就是不给曲红缨问话的机会。
对此,荣锦绣早己经做好了安排。
……
办公室里,曲红缨和伍道军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周副厅长。
两人的‘周翊依赖症’越来越严重了,但两人都没有治疗的打算。
荣锦绣派去阳城的六个人,全被抓了,并且己经在押送回来的路上。
为了确保窦静静的安全,周翊不但提前和阳城市委书记、市长打过招呼,甚至连贴身保镖都派过去了。
什么叫稳健,这就叫稳健!
与单文旭称兄道弟,与司马亚楠左一个楠姐右一个楠姐叫得亲热,不怪周副厅长夸下海口,这么一看,阳城市真跟对方家里似的!
所以,这个难题应该也难不住周翊,是吧?
“你们别看我,我也没有辙。”周副厅长两手一摊,笑着说道。
新光厂厂长王庆因为拆迁事件,被厂子工人组团好一顿输出,现正在医院躺着,满身绷带缠的跟木乃伊似的。
经医院证明,伤势确实不轻,暂时无法接受检方的传唤,就很正常!
副厂长田艳斌与贺荣,一个回老家探望病重的父亲短期回不来,一个据说和老婆去三亚看雪景联系不上。
剩下的省国资委副主任马纲要,好巧不巧地去了京城办事处公干,等对方回来再接受询问,那至少得半个月之后了。
“他们在拖延时间啊!”伍道军叹了一口气说道。
曲红缨状似苦恼地伸手指敲击着桌子,也是一阵长吁短叹。
这其实是一个阳谋,一个明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却又无法有效应对的阳谋。
所以,难办啊!唉!唉!
“其实吧,我觉得能给我们提供线索和证据的,也不一定只有他们。比如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孩子亲戚好友,也有可能知道一些什么,再比如新光厂里有威望有号召力的中层干部,还有己经退休但德高望重,属于厂子灵魂的老前辈……”
终是不忍心看曲姐和伍哥苦恼的样子,周翊忍不住目光闪烁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