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人姓单名君,乃是绛州盐仓的东家!”程香斐想了想,道:“起初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不过细想下来,也确实没有什么!”
“对啊,自古以来便是粮盐不分家。先生乃是程家的代表,堂堂永和粮号的掌舵人。”李元霸说道,“如此大的名头,如果他们还不知道联合起来前来拜访你的话,怕是这比大买卖就飞了。”
“不错。”程香斐道:“他们也是看到我这一次收获量比较大,认为财源不可失,于是便急不可耐地下手了吧?不过他们也很谨慎,反复的询问我这一次具体的运货方式,粮食的去处,以及如何支付钱财等等……各方面的细节也都问到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可真是麻烦先生了,还要花心思来应付这么两个难缠的家伙!”李元霸呵呵笑了起来。
程香斐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道:“我是商人,这谈买卖的事情自然也不是急得来的事!我耐着性子与他们斡旋,可是到最后的时候,他们却说根本就拿不出一百万石粮食。算上他们囤下来的,也就勉强可以凑够三十万石粮食,以及十五万石的上好的盐罢了!”
“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李元霸斥骂了一声,道,“不过就算是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对于一个上州的官派粮号与盐号来说,也并不算正常。就这点东西,纵然是抓了这两个家伙,其罪名也不会有多大。”
“是啊!”
程香斐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从风凌渡口进出或者转运的粮、盐,不说千万石吧,也得有五六百万石!这些盐粮当中,绝大多数都是交派给绛州粮仓以及盐仓的商队。要说他们只敢私卖这区区不过几万石的粮盐,打死我都不信。”
“可是,这说不通啊!”李元霸道,“这粮价官派的粮号以及盐号既然并没有这么多的粮和盐,为何还要主动过来找你,难不成是闲疯了?”
“看来王爷也想到这一点了!”程香斐拍着手掌笑道,“根据我这么多年以来的从商经历来看,他们此行的目的,一者是向我示威,若是我想要在绛州做生意的话,就只能和他们合作;至于这二者嘛,便是他们确实有着这样一批数量巨大的存货,只是他不确定,我是否有这么大的胃口吃下这批货!”
“着啊!”
“我感觉这后者的概率要大得多!”
李元霸和王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若真是后者的话,那咱们接下来需要操心的便是如何才能够让这两家,相信先生有足够的胃口,吞下这批货?”李元霸摸着光洁的下巴,说道。
“呵呵……”
程香斐自信满满地一笑,道:“那两个家伙目前之所以有疑惑,无非就是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一大批的粮盐,以及我要如何运走这样一大批的粮食,是走陆路还是水路!”
“为什么需要这么一大批盐粮?”
李元霸想了想,突然一抚手掌,道:“我想到了!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正在来绛州之前,陛下就已经密令本王可以权宜行事!这样吧,待会我就草拟一张圣旨出来,待明日便召集刺史府中的一众位职官,命他们筹措粮草运往关中粮仓,以备不时之需。”
“若真是如此,自然是妙极了。”
程香斐帮着屋子中的众人开始分析了起来,“朝廷想要大批的征粮,无非就是为战争做准备。王爷宣读这样的圣旨,他们可就有得猜了!”
“不过,四皇叔!这样的话,岂不是会让这两家狠狠地宰我们一下啊?”最具商人头脑的李愔立马提出了异议。
“这有什么?”李恪接过了话头,说道:“小六,你是不是傻了?他想要宰我们,那也得我们愿意啊?既然他敢卖给我们货,那我们就有资格选择付款方式!毕竟一百万势粮食的价格可是相当不菲呢!更何况还有精盐……”
“对啊!我们大可以一手交货一手付钱,在他们交货的一瞬间就将他们人赃并获!”李愔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掌,忽然感觉自己的兄长好像远比自己想象地要阴险得多。
“如何运货呢?是走陆路还是水路?”王浚此刻问出了这第二个原因。
“堂叔,这个问题就叫我来回答吧!”程处弼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抢在程香斐之前说道:“我们程家为了进货和运货方便,便自己准备了几艘运输船,毕竟用自家的船也要方便得多!”
“处弼,你家的运输船有多大?”李愔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也没多大!”程处弼抬起脑袋仔细想了半晌,一边伸手比划着,一边说道:“大概,大概比绛州卫的神行船要大上一倍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