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名身穿后世武警作战服的神武卫兵士,从敞开的大门中走了出来,先是好奇地看了这帮骑在马上,甚至还拉着一架马车的南诏人,随后便自顾自地站到了大门两侧,充当起了门卫。
感情这俩兵丁把呼和他们当成过路的商旅了。
“请问这位小哥儿,这里可是武王府?”
呼和看了看门口这两人的装束,又抬头看了看那枚刻着‘武王府’的牌匾,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翻身下马,向站在大门左侧的神武卫兵丁问道。
这名神武卫兵丁,并没有因为呼和他们是番邦商旅而有任何的不写或者鄙夷,而是很客气地说道:“正是!不知这位老哥有何贵干?”
看看,这就是武王府当差的人,可比别的高门大院的那些兵丁们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我想求见武王殿下!”
呼和看了看两名神武卫的兵丁,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临来之前,在匹夫阁柜台处兑换的十两碎银,就要塞给这名神武卫丙丁,同时口中还说道:“还请小哥儿代为通传一声!”
神武卫兵丁的脸上仍旧带着客气的表情,可是声音却是有些变冷了:“这位老哥不必如此,虽说要见我家王爷有些麻烦,但只要老哥报上名姓以及因何事要见我家王爷,我自会去禀报!至于这银钱,还请老哥收回吧!”
“这……”
据呼和所知,这大唐朝当兵的都没有什么油头,有很多次,就是因为银子,才能使呼和顺利过了汉人的关口。否则的话,呼和也不会送上银钱了。
可是今天还真是邪了门了,这银钱竟然硬生生地被退了回来!
这,这武王府当差的兵丁,也太正直了吧?
呆愣了好一会之后,呼和这才反应了过来,道:“这位小哥,我叫呼和,是南诏王国初月部族的人!此番我前来求见王爷,是受人所托,为我的朋友带句话!”
“番邦之人?”神武卫兵士上下打量了呼和几眼,继续说道:“是何朋友?什么话?”
“生死朋友!”呼和郑重地说道:“我那朋友是太原王氏之人,名叫王浚!就在方才,他已经被禁卫军给抓紧了大理寺诏狱,他让我带一句话给王爷:我王浚有计要献给殿下,当可破五姓七望!”
“什么?”
神武卫兵丁闻言神色大变,他可是参与了昨日的围剿行动的,自然知道他们家王爷现在正头疼什么,可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那王浚乃是太原王氏的人,为何要帮他们家王爷呢?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一向都是李元霸的座右铭,而这些神武卫的兵丁们,也深刻落实了这个思想。
他刚要转身王王府地里面跑的时候,这才想起自家王爷还没有回来,不由得转头看着呼和说道:
“呼和老哥,我家王爷还未曾回府。眼下天色渐晚,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待我家王爷回来了之后,我自会去寻你!”
“你,你不会骗我吧?”呼和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的兵丁,之前的好感全都被抛到了九宵云外,只感觉面前这个青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忽悠他。
那名神武卫的兵丁顿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呼和道:“呼和老哥,我燕南回怎么着也是一堂堂的七尺男儿,是男人的,那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是不会骗你的!”
“不行,我们就在这里等!我们哪也不去!”
呼和很倔,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看那样子到像是耍无赖一样。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着呼和的那般手下们,也就是那些南诏的汉子们,把自家的马匹栓了一下,随后有模有样地学着呼和的样子,顺着自己的马匹坐了下来。
看来他们那样死死扎根地底深处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学霸在滋生,而且还是一滋生就是二十来个!
“唉,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都快起来啊!这条道路可是尽过一些我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你们现在等于是堵上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若是那些贵人对你等出手的话,你们这些人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
看到这些无赖们的动作,名叫燕南回的神武卫兵士顿时急了,他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些人,道:“再给你们五个呼吸的时间……五……”
……
就在武王府前,燕南回还在和这群来自南诏的汉子们周旋的时候,李元霸的马车也从长乐坊街口出现了。
远远地透过车窗看到前方自己王府前面,竟然有二十多个汉子姿势古怪地坐在原地,一个个的脸上还夹杂着愧疚、后悔以及一丝坚定的神色。
李元霸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自语道:“这下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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