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道:
“我可说一句可能你不爱听的话,先前的切磋若是生死搏斗的话,你未必还能讨得了好去。”
林封谨皱了皱眉道:
“愿闻其详。”
顾羡此时却是含笑不语,林封谨立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月不见,一来就要打我的秋风,好好好,晚饭去天下第一烤,这总应该好了吧。”
顾羡立即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是我表妹生辰,老早就在说想吃天下第一烤的烤土豆和玉米了。”
林封谨叹气道:
“原来你还有这么一着伏兵,这样一来的话,庆生的话肯定是朋友家属一起上,你的两个堂妹肯定都会来吧,肯定我得让人预备一个大包厢了。”
顾羡哈哈一笑道:
“你这个土财主,不打你的秋风打谁的,再说你那天下第一烤要正常去排号的话,非得提前等一个月,我哪里有这细腻心思?放着你这大好的近路不走?”
自从上次和刁小侯爷一战之后,林封谨见到了顾羡和司马防想要出面助拳的行为,还是颇有些感谢的,所以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格外亲密,两人一面说一面走,顾羡这才告诉林封谨,原来九渊门下的的嫡传弟子即将出外行走的时候,都会被传授三式量身定做的剑术,这三招剑术都是十分凶狠犀利的杀招,可以说是不求护己,只求伤敌!招招都是与敌协亡的杀着,因此对战力的提升往往都是十分巨大。
根据顾羡的估计,倘若是生死决斗的话,何劲用出来了这三招,个人战力的提升至少都会翻倍,这就十分凶险了。
林封谨沉吟点头,歇了歇才道:
“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孙向?”
顾羡也没料到林封谨忽然会提到孙向这个人,愕然了一下才道:
“似乎上次因为那匹马的事情,孙向感觉很是有些无颜,所以这一年都没有怎么和我来往了。”
林封谨微笑道:
“好歹也是旧识,那匹马的事情也怪不了他,都是阴差阳错而已,我晚上出来的话得去和阳明先生关说一番,估计没有多余的时间了,要是顾羡你有办法联系他,不如叫上孙向一起吧,有家属都可以带来,我这一年也不是要故意冷落他,实在是回乡考秀才以后琐事太多了。”
林封谨请客的人都没有什么话说,顾羡当然也不会出来阻拦,只是他心中既然将孙向划入了不可深交的那一类,这观念自然就不会得到改观了。
林封谨为什么忽然吃饭的时候要叫上孙向?这其中的原委说起来还是颇为深邃,要从林封谨考秀才的时候说起。
原来林封谨那一位在北齐做官的族叔也已经致仕,在考秀才的时候林封谨返乡以后,当然就得拜见他老人家。
此老致仕之前却是礼部当中的人,主管的方面却是可以覆盖到王宫里面去,闲谈的时候便和林封谨说起一件趣闻,原来因为之前英侯吕羽悍然引龙气入其母坟茔的关系,本来对这种风水一道不是很信的国君吕康也是对此忽然感了兴趣,结果便请来高人掐算,说是吕康命格当中火旺了些,未免就会阳亢,所以平日就得多亲近一些命格里面阴盛的嫔妃。
结果这高人说的话还真是有些管用,吕康便在宫内拣选了一批命格当中阴盛的宫女和才人来陪伴侍寝,果然就觉得自己心烦气躁,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情形少得多了,这其中有个姓孙的才人,却是阴年阴月阴时生,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吕康与其在一起,果然就觉得格外的舒服。
林封谨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一打听之后却是发觉这个才人却是和孙向家里面有很大的关系,严格的说起来,这才人是孙向的表姐,但是这位孙才人已经是父母双亡,最亲的也就是孙向一家了。
倘若时光倒转二十年,那么此时孙向必然是炙手可热的国舅爷,一旦这位才人怀上龙种生下小孩,那么孙向的前途都不可限量,甚至贵不可言来形容。只是现在北齐的大势已成,太子早立,旁边还有个惊才艳艳的英侯吕羽虎视眈眈,随时都想要取而代之,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孙才人便是在宫中再得宠爱也是镜花水月,就算是怀上龙种,也是必然被边缘化。
看得透这一点的人很多,所以孙向从这件事上面得到的实质性好处其实也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旁人对待他恭敬一些,而他的家族的根基也不在北齐,所以不要说是旁人,就连孙向自己也没将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不了的,加上书院当中本来就不以攀比家世为荣,知道这事情的人却是格外的少。
不过林封谨却不这么看,他却觉得孙向很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