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萨克森公爵大人一定能打败这些梅森人。”听了乌尔里西伯爵的话,众人才安定下来,被围困的人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外无援兵,而城堡在去年春天时候修建的粮仓,里面堆满的小麦和各种食物也是让众人有勇气撑过围困的主要原因。
“骑士,把钳锅抬上来里面烧开水,再取来钉子锤和鹤嘴军用锄。”乌尔里西伯爵不愧是擅长防守的军事贵族,他有条不紊的向自己的手下骑士们下命令,钳锅里面注入开水当敌人架着梯子往上爬的时候倾泻下去,不管是身穿薄甲的轻步兵还是身穿锁子甲的骑士都将烫的皮开肉绽。
而在攻城战中最可怕的就是身穿重甲的骑士,这些身强力壮又充满了战斗激情的骑士是守城者最害怕的对手,因为一般的剑和长矛根本无法对他们形成有效的攻击,所以只有能够突破坚甲头盔一点的钉子锤和鹤嘴军用锄才能对付骑士。
“我的君主,看来哥廷根城堡中的人不打算投降。”梅森公爵身边的副官看着城头上忙碌的萨克森人,对他的君主梅森公爵说道。
“去,派人问问。”梅森公爵咪起眼睛,他扬了扬手指向对面,这位老谋深算的公爵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消弱敌人的守城意志,因此决定在劝说劝说。
“战或投降。”一名手中持着白色旗帜的骑士,他身穿着锁甲头戴能够揭开面罩的头盔,冲到城堡下数步的地方,抬起手中的白色旗帜表示自己是无恶意的使者,然后驾驭着自己胯下的战马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向城堡上的守卫者们大声的高喊道。
“去吃屎吧,该死的梅森豺狼。”这时候乌尔里西伯爵从城头上露出半秃的脑袋,他双手扶着城堡的墙垛,冲着城墙下方的梅森使者大声的咒骂道,乌尔里西伯爵身边的骑士和士兵发出嘲弄的哄笑声。
“驾其~~~。”骑士看了一眼上方的乌尔里西伯爵,拨转自己胯下战马的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策马狂奔。
“准备进攻。”听见哥廷根城堡上乌尔里西伯爵粗俗的咒骂,梅森公爵的脸阴沉了下来,受到这种侮辱简直是不把自己自己放在眼中,他决定一定要亲手宰了乌尔里西伯爵,随着公爵的一声令下,身穿布镶嵌铁片甲的持剑军士和大量的轻步兵以及手拿梯子的炮灰杂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冲向城堡。
“上,上,不许退缩。”在进攻的部队中,头戴装饰着彩色羽毛或者各种雕塑的头盔的骑士,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充当着基层的指挥官,如果有想要退缩的士兵便会遭到骑士的殴打,甚至是被一剑刺穿,在骑士们高压之下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爬上梯子向上冲,而在冲锋的过程中不时的有人从上面如雨般跌落,双方的弓箭手们拼命的射击,箭矢如飞蝗一般在人们耳边擦过。
有经验的军士将剑插入剑鞘,一手持着盾牌盖在头顶,阻挡城墙上的箭矢和石头,另一只手扶着梯子向上攀爬,他的下方顶着屁股的是他的同伴,因此他只能向上攀爬没有退后的余地,耳边不时的听见人类的惨叫声,而他此时只能够充耳不闻,心中默默的祈祷圣母的保佑,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持着的盾牌非常炙热,从盾牌的边缘流下许多滚烫的开水,这些开水溅落在他的身上,镶嵌的铁片根本无法抵挡开水的温度,暴露在衣物外和被渗透到皮肤上的开水将他烫的痛苦万分,在剧痛之下他失去了理姓扔掉盾牌从梯子上跌落下去。
钳锅中的开水倾泻而下,在进攻的队伍中引起搔动,被烫伤的人捂着自己的面孔在地上打滚,没有被烫中的人惊呼着纷纷后退,乘着这个机会数座梯子被哥廷根城堡的守卫者推倒,还在上面的梅森士兵发出惨叫声在半空中跳下,结果折断了自己的双腿。
“胡~~~。”梅森公爵骑在马上看着伤兵们相互搀扶着三三两两的撤向后方,他们在经过梅森公爵身边的时候低下头,但是梅森公爵能够感到他们眼中的迷茫彷徨痛苦和愤怒,梅森公爵盯着那一座坚如磐石的哥廷根城堡,自己士兵的攻击犹如波涛虽然不断的在拍击,但是却很快变得粉碎而四分五裂,他要紧自己的牙齿,气的牙痒痒,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注定的失败,面对着这座坚固的城堡任何谋略似乎都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