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先生打趣她道。
小丫鬟偏着头想了想,笑道:“我都想学。要是认了字就能自己看书,但那还要好久……眼下跟着您学了插花,就能现学现用。我看王妃屋里每天都换新的花,都是春草姐姐和夏叶姐姐收拾的,还每天都不重样……可把我羡慕坏了。”
“只要你想学,有什么不可以?”江先生笑道,“今儿回去就拿这些梅花练练手。”
“多谢先生!”小丫鬟激动得放下梅瓶,纳头便拜。
江先生笑着拉了她起来,正要说话,却从梅林那头走出来个青年。
江先生微微蹙眉,王府里怎么会有男子随便出入?
那小丫鬟也看见了,小声说道:“这位李公子是王爷的好朋友,说是要参加二月的春闱,现在正在咱们家借住。他,他长得可好看了!”
江先生看那小丫鬟一脸痴相,轻轻笑了一下,便收了剪子准备离去。
“妙,妙,实在是妙!”身后传来李墨白的惊叹声,“艮位堆山,坎位引水,震离之位植木,且是红梅!”
江先生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小小少年竟然懂得梅花易数?
“小生鲁莽,无意冒犯了夫人,还请恕罪。”李墨白抬头看见江先生的背影,以为自己惊扰了她,连忙躬身行礼赔罪。
对方这样知礼,江先生倒不好就这样走了。她转身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原不知王府中有贵客造访,倒是莽撞了。”
李墨白见她没有生气,便直起了身,看着小丫鬟手中的红梅,又笑道:“夫人好雅兴!我见这梅花长得太过嚣张肆意,正想替嫂嫂修剪一番。不过看夫人手下整理出来的这两棵,倒是侥幸没有轻易动手,否则岂不是班门弄斧,徒惹笑谈了!”
江先生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李墨白的脸。
李墨白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两声,笑着问那小丫鬟:“莫不是我方才一路低头看风水,竟是在脸上蹭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小丫鬟结巴了两声,又赶紧说道,“公子你脸上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白白净净的……李墨白无奈,这个词用来形容男子,是不是有些太女气了?
终于江先生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问道:“敢问李公子家乡何处?你父母亲名讳为何?你今年年岁几许?”
李墨白扬眉,这位大约就是嫂嫂口中说的女先生,可她管自己问这么多是要作甚?莫非是她家有适龄的女子,想要给自己做媒?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我父亲姓李,上维下裕,母亲闵氏,两人都是京城人士。不过早年父亲就搬到了陕栖居住,和京城并无来往。我今年十七岁。”
“你父亲仍然健在?”江先生听了他的年岁,紧绷的面容便松弛了下来,带上了一股浓浓的失望。
这叫什么话!
李墨白觉得更尴尬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