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颜傅,直到他们一家进了对面的酒楼才收回目光。
青檀端起茶碗,若有所思的审视着茶水中的倒影。
齐延福,齐延福...
是巧合还是...?
他努力尝试着从记忆深处找回些什么,可惜一无所获。
“咱们走吧。”春梅心里叹了口气,姑父输了,她也跟了青檀,这辈子恐怕是再没机会嫁给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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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
杀威棒狠厉的击打在皮肉之上,发出一种类似捶打牛肉馅儿的声音,拜颜傅所赐,新制的杀威棒又厚重又硬实,一棒子打下去,向梁当场失声。
虹富县不比京城,有各式各样型号大小不一的刑具,在这里,杖责用的是统一的杀威棒。行刑的衙役貌似是个没太有经验的新手,向梁边嚎边挣扎,这下手的准头就有点不太好找。
有好事的闲汉还专门围在向梁的身侧帮他喊数。
“一!二!…”
向梁可没有颜傅之前的待遇,三棍下去屁股开花,十杖之后人竟昏死过去!等衙役上前一查,才发现向梁的尾椎骨已经断裂了。
五十杖,别说年过五旬的向梁,就是年青的壮小伙也受不了!
行刑的衙役偷偷瞟了范亮一眼,见领导没发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打。
哗——
一瓢冷水重新让向梁清醒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顿猛捶,直打的向梁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偏他被打成这样还没人可怜他,大家都啐他活该,这种人渣败类就不该活着浪费粮食!
等向梁被抬下来的时候,下半身已血红一滩,吴垣只一眼便嗷的一声吓昏了。
人群中的桂芝嘴巴嚅了嚅,掐着手心到底是没上前。
向银试图爬到向梁身边,被范亮一脚踢了个皮青脸肿!
众人都赞好,向银无意间瞥到人群中的大蛋,眼中的恨意更甚。
半个时辰后,向梁等人被捆在囚车上游街,兆筱钰站在窗口满是遗憾,“如果有臭鸡蛋就好了。”
颜傅眺望着不远处的囚车和疯狂的人群,“就算有也挤不进去。”
“咱家有臭鸡蛋,”刘氏以为兆筱钰想吃,“回去娘就给你腌!”
兆筱钰不由苦笑,“娘,我的意思是拿臭鸡蛋撇他们!”
“啥!?”刘氏瞪了她一眼,“他们也配!叫我就拿粪...土咯砬砸死这帮短命的王八蛋!”
大部分人都是刘氏这种想法,他们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或者垃圾,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恶,像一场盛大的狂欢。
五辆囚车从县衙门口出发,围着县城绕了整整一大圈,等向梁再次回到大牢的时候,浑身恶臭,脸上身上没有一处好肉。
...
“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你说。”
范亮细细回想如自语道:“既然向梁想弄死赵氏,为何当初还以银换契救她性命?若说他想乘人之危诓骗齐延福的地也有些太过牵强。”
李康华笑而不答,负手信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