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偏了偏身子,拱手纳头,语气极为诚恳。
东越王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了,既然王后和大女儿都已经承认了,那这事肯定是这小子干的!
“齐延福,本王自问对你不薄,你却...”
忽然,东越王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长啸和爆裂声打断,颜傅脸色一变,不好,他们的人有危险!
“大王,何故杀我青源使者!”颜傅摸向了枪管。
东越王一愣,没有啊,他没派人...他要是想灭了青源来使,干嘛还偷偷摸摸的召他们两口子进宫。这事说白了是皇室的家丑,他吃饱了撑的才会闹得人尽皆知。
“来人!”东越王大喝一声,“派人去驿馆瞧瞧!”
“喏!”郎中令应着跑了出去,很快,那人又回来了。“禀报王上,驿馆燃起大火,路卫尉已派人前去灭火。”
兆筱钰焦急的看向颜傅,颜傅再次抱拳:“大王,事出紧急,还望大王允许在下即刻出宫!”
东越王有些犹豫,一方面他担心齐延福不认他闺女,借机跑了;另一方面,他又真怕青源使团出事,两国刚缔结盟约,人就在自己的地盘上死了,到时候结盟不成再结成仇...
“齐将军速去,”东越王很快做出了决断,“只是小女一事尚有不明之处,还请齐夫人留下为我们答疑解惑。”
“妻弟这次随某而来,尚在驿馆不知生死,只怕拙荆此时没心思给大王解惑,还请大王体恤!”颜傅语气十分坚决,他绝对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
“什么!赵盛还在驿馆!?”屏风后的女子突然跑了出来,这让东越王和王后有一瞬间的尴尬。
兆筱钰担心的事终于被证实,此刻反倒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她走到阮钦面前,“公主,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最清楚,若你还顾惜我家幼弟,就请跟大王和王后道明实情。”
阮钦偏过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见阮钦不吭声,兆筱钰又转向王后。“王后娘娘,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但我家将军素来刚直,洁身自好,绝不会认张冠李戴之事!莫说公主是一女子,就是精兵良将,也未必能近他身。不知娘娘从何而知我家将军欺辱了公主,今日之前,我夫妻二人甚至连公主长啥样都不知道!且我们入京后,将军每日都在与大王议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时时都有人盯着,大王一问便知。
就怕是有人存心要破坏两国盟约,还望大王和王后明察!”
东越王看了一眼王后和公主,心知此事有异,便道:“齐将军和夫人先回驿馆,此事容后再议。”
颜傅和兆筱钰各自行了一礼,匆匆离去。阮钦一直目送他二人离开,等殿中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时,阮钦不再犹豫,扑通跪倒在东越王的脚下。
“父王,我腹中的孩儿是...”
“钦儿!”王后突兀的打断了她,眼中满是警告。“你可要想好了。”
“母后,”阮钦决绝的看了一眼王后,匍匐在地,“我与赵盛两情相悦,还求父王母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