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程度。
不像现在,向珠吃惊的张大嘴,看着碗里那一滩连猪食都不如的呕吐物,“咱...咱家早上就吃这个?”
“不是咱家,是你。”春椿不知从哪翻出一个白面窝窝,几口吞下肚,催促向珠道:“赶紧的,待会儿不是去认亲?”
向珠嫌恶的盯着碗里的‘早饭’,连拿起筷子的勇气都没有。
她还真别嫌,在春家,这些呕吐物都是定量分配的,每人只有一勺,多了想吃都没有!
当然,春家也有例外,那便是春梅和青檀,他俩的饭菜都是向氏单做。
向珠忍着恶心拾起筷子,就是迟迟下不去手。
“不想吃就别吃,”春大落早憋了一肚子火,见向珠那副表情更是气的直接摔了筷子,“以后也别端俺们家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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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珠一路耷拉着脑袋,等走到村尾时才发现不对,“咋走到这儿来了?”
“认亲啊,”青檀理所当然道:“齐延福不是你亲大哥。”
他咋也跟着来了?
向珠一愣,看向身边的春椿,“不是去你家...”
“我家还有啥人啊,昨儿你不都见了么。”因着一会儿要见颜傅,春椿收敛了不少。
“我不去!”想起那晚颜傅威胁自己的话,向珠忽的停下了脚步,“我跟他家没关系,我...”
“由不得你,”春椿一把缚住向珠的胳膊,“不去也得去,这是咱爹交代的!”
...
此时齐家也刚吃完早饭,刘氏和兆筱钰正在整理厢房。
马上就是仲秋,赵老爹和刘氏要回赵家堡送节礼,等十五那天接了赵茂再一块儿回来。
“鸡我都挑出来了,”刘氏指着一筐鸡蛋,“待会儿你给你何婶子送过去...”
不知刘氏跟何婶子怎么说的,烧炕后的第二天,何老大亲自押着何满来赔罪。何满也下得去手,当着众人的面,霹雳乓啷给了自己一顿大嘴巴子,何婶子和孙氏也拉着兆筱钰的手一个劲儿的道歉,这事儿就这么揭过。
现在两家还是会经常走动,但比先前客气和疏离了不少。
“嫂子,外头来了两男一女,说是来咱家认亲的。”
门外传来腰果的声音,兆筱钰掀开帘子,“认亲?”
腰果搔了搔鼻尖,“就是上回来的那个女的...”
兆筱钰立马反应过来,是向珠来了。
“你去跟她说我不在家,无论她姓向姓春,都跟咱家没关系,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
“啊——!!!”
听了春椿一路的冷嘲热讽,向珠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可再大的怒气也比不上眼前的绝望!
她的嫁妆箱子被翻得乱七八糟,除了布料和衣裳,但凡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被拿走了。更别说齐家给的那二十两压箱底的银子,春大落如蝗虫过境,连半个铜板都没给她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