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在大家的认知里,妾就是一个玩物儿,等同于家里的牲畜,是可以随意打骂买卖的。
妾生的子女天生低人一等,在法律上也是无权继承家业。
不知怎的,一听说齐延福的亲娘给向家做了妾,郭扬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你们居然跑到我家里来污蔑我!”兆筱钰不争气的红了眼眶,这个时代对女人有多苛刻她早就深有体会,如今被人扣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要是不能当众自证清白,以后会成为伴随她一生的污点!即便她家老颜不在意,可她的孩子,她的父母亲人,以后都会活在指指点点中!
她指着向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两张嘴皮子一碰就说我有奸夫,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特么就是故意陷害!我家男人长得俊又能干,我稀罕还来不及(颜傅老脸一红)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你以为人都跟你似的恨嫁呢!三叔公,杨大叔,你们给评评理,大人一表子人才,能看上我这个已婚已育的村妇!?”
郭仪嘴角抽了又抽,什么叫一表子?不会用词儿就不要乱说!
被点名的两个老人家无奈的看向颜傅,赶紧的,管管你媳妇儿!
颜傅却是没有动,筱钰心眼儿实诚耳根子又软,这次的事儿确实是狠狠地刺激了她一回,发泄发泄也好,省得堵在心里再憋出病来。
“大人,杨叔,那套宅子我们无偿捐给村里建学堂,”兆筱钰也想明白了,与其养着一帮成天想着怎么害她的白眼狼,不如给村里人实实在在的做点好事。“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开一班女学,让适龄的小姑娘们也来念书识字,不说别的,就为了她们以后能知事明理,别一天到晚跟个长舌妇似的东家西家的嚼舌根子!”
“小玉,阿福...”桂芝哭的肝肠寸断,兆筱钰敢打赌,向梁下葬那天她都没这么哭过。“那宅子不能捐啊!阿福你不能不管娘啊,你不能撇下娘...你叫娘上哪儿去啊...”
向珠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嫂子,是我错了,我...当时看岔了,是我不对,你别撵俺们走...求,求你...”
“说的轻巧,”兆筱钰冷笑一声,“你一句看岔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算是看明白了,斗米恩担米仇,你要求就去求姓向的,你们一家子死活与我们姓齐的何干!”
桂芝还要痴缠,就听颜傅抱拳对郭扬道:“大人,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还望大人为拙荆主持公道!”
郭扬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杨甫:“杨尹,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罪当...”杨甫一怔,心思还在筹建学堂上。“轻则杖三十,重则...枭首示众。”最后四个字,杨甫说的极轻,不过向家众人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不,不...”这下向珠着实被吓怕了,一个劲儿的给郭扬磕头,不一会儿整个额头又肿又紫。“大人我错了,大人有大量,求大人饶过小女子吧!...”
郭扬下巴歪向兆筱钰,意思是把这个处置权交给她。
兆筱钰沉默了一秒,轻轻摇了摇头。
郭扬心中一哂,官威毕露:“本官念你是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限你们一家三日之内离开齐家的宅院,终生不得再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