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淫汁,眼前没了活春宫现场表演,总算是气血散去,怒龙潜眠。
饶是如此,一腔欲火终究还是烧的他口干舌燥烦闷难当,足足小半个时辰过去,才勉强平顺了心神。他抬脚试了试脚镣,颇为结实,虽说从床腿上硬挣下来不难,但不惊动床上两人就不太容易。
想要脱身,似乎只能等明日开了镣铐再做打算。他只好闭上双眼,也跟着睡了过去。这两夫妻一贯少眠,还不等鸡啼,就都早早从床上起来。南宫星听到动静,也跟着睁开双眼。
年铁儒的外功需要晨练,匆匆披上衣服便开门出去到了院中。昨夜那充满兽性的奸淫仿佛都是幻觉一般,再看他的模样,仍是只能看到一个木讷老实的高壮汉子。
宁檀若收拾的也很麻利,不多时就穿好了一身装束,除了从南宫星身边捡回抹胸的时候面色微微一红,其余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他们夫妻,竟真的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等铁儒练完功,我就帮你打开脚镣。你等会儿再起也无妨。”宁檀若对着镜子略作妆点,掩盖连日奔波的倦容,开口说道。南宫星挠了挠头,看年铁儒不在,干脆直接道:“宁大人,你不打算灭我的口么?”宁檀若头也不回,淡淡道:“有些事,你说给谁听也不会有人信。我何必为它犯法杀人。”
南宫星顿时一哑,心道她说倒当真不错,这种事就算他传扬出去,也只会被当作恶意诋毁,他眉心微皱,思忖道:“看宁大人的样子,明明并不太情愿如此,为何还要勉强自己将就呢。年大人对您一贯敬爱有加,照说不该如此啊”“你倒真爱管闲事。”宁檀若抿了抿唇上胭脂,道“这种明明该当做春梦一场早早忘掉的事,你还偏要开口问。不怕我面皮薄,真羞恼了,找个由头灭你的口么?”
南宫星笑道:“这不是大人说了不杀我,我才敢问的么。再说我一向见不得女子受屈,即使那是夫妻,也不例外。”宁檀若突然转过身来,盯住了他的脸,缓缓道:“你武断了,我并不委屈。
你也看到了,铁儒的那些小把戏我一清二楚,我若不愿,他绝做不成。”南宫星的笑容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颇为深沉的怜悯之色,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真好奇,你倒底什么地方觉得亏欠了他,以至于如此弥补。”
宁檀若面色微变,衣袖一振,一把寒光闪闪的精钢钩爪落下皓腕,杀气也随之汹涌而出。南宫星面不改色,淡淡道:“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么?”
宁檀若抬起钩爪横在身前,听着屋外年铁儒拳脚风声,沉默片刻,手臂一晃,钩爪隐回袖中,道:“这是我夫妻的私事,不必你一个犯人操心。”
南宫星看她神情略显动摇,立刻又道:“宁大人,心结搁在心里,只会越扭越紧。草民也是男人,虽说不敢妄自揣测大人您的心思,但对年大人的想法,总能猜度一二。还是说,您打算就这么纵容着他当作补偿,一生一世么?”
此前从没有人和宁檀若这样说过话,她没什么朋友,除了同僚,就只有年铁儒这个丈夫,她看着南宫星,踌躇片刻,才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他没将我休出年氏一门,便已尽对得起我了。”
南宫星皱眉道:“莫非宁大人是指尚无所出的事?”宁檀若略一颔首道:“这是其一,我受过重伤,孕宫被刺了个对穿,如今连月事都不曾准过,铁儒若不娶妾,便是绝后。”
“那他纳妾就是。”南宫星盯着宁檀若道“看宁大人的意思,不像不肯呐。”“我说了,那只是其一。”宁檀若的口气显得有些烦躁,她偏头看着屋门,仿佛在隔着门板寻找夫君的身影“他跟着我天南海北的办案,实在是忍耐了太多。”她霍然扭头盯住南宫星,突道:“妇道之中,贞节有多大?”
南宫星瞠目结舌,道:“宁大人的意思,莫非是”宁檀若又叹了口气,道:“我为了办案,别的事通常不管不顾,有时甚至忘了,我终究是个女人,被他们捉住后,我才想起,可惜,却已经晚了”
她眼中隐隐浮现一点水光,但转瞬就被她强行隐去,道“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写下休书,但铁儒没有。他只是抱着我,不停地说没关系,他不在乎,只要我还活着,他都可以不在乎。”
南宫星苦笑道:“这种事,只怕不似说起来那么容易。”“也许吧。”宁檀若轻叹道“他有些变化,我的的确确想不明白。你是男人,兴许,你能给我个答案。”
南宫星谨慎道:“宁大人请讲。”“我们办案在外,一直都是由我指挥,铁儒品级虽比我略高一层,但平日大小事宜,都对我言听计从。”宁檀若不徐不疾的讲述道“我早习惯如此,婚后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