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办。”“还有这两个更夫,你也一并带上吧。”话音中,唐昕一手一个拎进二人,一把丢在地上“算他们运气不好,来时正碰上我。”
两个更夫应该是中了暗器,半身僵麻倒在那里,挣扎动作,还不如身边被绑着的那些灵活。慕容极扫视了一圈倒下诸人,扭头看向仍站在墙边的张大人,道:“张大人,你是否能如实做出证供?有你这位人证在,他们便不好抵赖了。”
张大人略带愧疚的看了一眼南宫星身边仅有一件布袍蔽体的女子,缓缓道:“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星留意到身边那位女子眼底仍尽是止不住的怨恨,只好道:“这位姑娘,如今陆阳已是是非之地,幕后之人不惜收买官府要员来布下动手的环境,就算是一流高手只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我劝你还是忍下一时激愤,离开陆阳吧。”
慕容极弯腰从几人身上剥凑了一身衣服,丢给那女子,道:“他说的对。你还是走吧。城中那些违法乱纪之徒,自会有人对付,绝不可能一直逍遥法外。”
那女子抽抽搭搭的穿好了衣服,唐昕过去帮她理了理鬓发,悄声道:“我知道你受了这样的罪,一定恨得要命,你放心,若是这个小捕快没本事把这些人送进大牢,我就替你把这些人送去阎罗王那儿受审。我是唐门的弟子,我说的话,一定算数。”
那女子这才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盈盈拜了一拜,道:“诸位恩公,小女子”南宫星却打断道:“好了,不必问我们的名号,也不必说你的姓名。如果你以后退出江湖,咱们只怕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如果你还在江湖走动,那再见面的时候不妨记住,我们没在这里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们。”
那女子一愣,跟着感激万分的深深一躬,扭身而去,足下虽有些踉跄,但直到离开屋内诸人的视线,也不曾回过一次头。
“这么一大帮人,你打算怎么押送?”到屋外透了口气,南宫星看了一眼屋中倒成一团还在哼哼唧唧的人堆,问道。
慕容极道:“找条长绳子,牵成一串就是。不过之前我得先找来纸笔,给张大人录了口供。免得离开这里后事情有变。”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好,干脆咱们把这些人手脚捆上后一起回城,留张大人在这儿看守,看看他是不是诚心悔过。你拿了纸笔,就来录你的口供。顺便帮我指指路,看看该去哪儿找那位王主簿。”
慕容极眯起双眼,问道:“你打算做什么?主簿可不比文书,那是太守的佐吏,在郡中颇有实权,要是不小心行事,可是会弄出惊动六扇门高手的大案子。”
南宫星笑道:“放心,我不会做出刺杀朝廷命官的事。问话的手段,又不是只有严刑拷打。对了,宋家五口的事,你问了么?”慕容极点头道:“问过了,看他们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
如此看来,要么是毁尸灭迹,要么,就是把他们藏匿在了城中什么地方,并没出城。”唐昕不愿在屋内和一群臭男人待着,也走了出来,道:“说好了没?咱们接下来去哪儿?这方家的事还没摸出半点头绪,反倒稀里糊涂的兜了个大圈子。小星,你就不怕办不好兰姑娘嘱托的事惹她生气么?”
“不救出宋家五口,我没什么精神去管方大侠的家务事,怎么办?”南宫星随口笑道,迈步走出廊下“这荒院子阴森森的,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慕容极道:“好,我去叮嘱一下张大人。”他还没返身进屋,张大人却匆匆忙忙走了出来,险些和他撞个满怀,口中喃喃道:“跑跑了刘三跑了。”
慕容极一愣,旋即将张大人拨到一边,进去一看,果然方才带头说话的那个兵卒不知让谁帮他解开了绳子,顺着南宫星破开的窗子悄悄翻了出去。
“不知悔改的混帐!”慕容极怒火中烧,冲到窗边探头左右看了一圈,可那家伙身手颇为矫健,竟似乎已翻出墙外,逃之夭夭。
“不用慌,逃他一个,至多是打草惊蛇。可别忘了,咱们本就打算好好把这草丛拨拉一番不是。他真跑去提醒,也没什么。”
南宫星并不十分在意,拍了拍慕容极的肩头,淡淡道“而且,万一上头打算丢卒保车,他可就连蹲大牢挨军棍的机会都没了。”
“可这边的事,这么早就让城里知道,难道不会有什么不妥么?”慕容极扶住窗框,一副跃跃欲追的样子。南宫星道:“方才张大人说毁掉记录的是谁,你可还记得?”慕容极一愣,道:“郡城主簿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