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面颊上比划了一拳“最简单的,用真力震碎颊骨下颌,用指头捏塌鼻梁,拔眉毛,眼角豁刀,只要找好郎中帮忙调养,等过十来个月,你根本看不出那人原来的模样。
更不要说药物针石的手段,简单调整一下细微之处,不足的地方靠易容弥补,就算与你形影不离,你也未必认得出来。”
“以前有个凶嫌,为了不被我们捉到,硬是把自己弄成了女人的模样,连下面那话儿也一刀骟了,委身青楼卖艺为生,还勾的不少名门公子为他神魂颠倒,要不是玉捕头当众割了他的裙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认出他来。”
白若兰摇了摇头,咬唇道:“我还是不信,思梅姐姐就算是假死,也没有回来把暮剑阁搞成这样的理由吧?只是想杀那疯子,她用大搜魂针偷偷下手就是。”
南宫星退到门边,叹道:“复仇不是一条好走的路,若是有天道帮她这么一路走过来,那除了白若麟外,杀谁不杀谁也不是她一人可以决定的了。不论如何,这些假设也要先揪出人来才行。冯大人,你有何打算?”
冯破道:“凶手如此熟悉庄内的情形,咱们只怕很难找到什么要命的证据。不过既然他们泄露天道消息在前,试图嫁祸如意楼在后,又想把小兄弟你赶出庄子,可见已经亟不可待想要下手了。峨嵋那几个娘们一走,新娘失踪的事情没办法再当作掩护,我猜肯定已经有人快要乱了阵脚。”
“等他再下手么?”南宫星看着冯破的神情,道。“干等着未免太无趣,”冯破动了动脖颈,道“时候不早了,我肚子饿,咱们先随便吃口饭,跟着我找阁主帮个忙,咱们再来做个大场面的搜查。”白若兰奇道:“搜查,搜查什么?”
“丢了的那几样东西。”“可不是已经查过了么?”白若兰更加好奇,紧接着追问道。南宫星双眼一亮,笑道:“没错,就是已经查过,再突然查上一次,才能叫他猝不及防。”冯破点了点头,道:“透骨钉,搜魂针,连着一瓶解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不会藏在不能随时照应的地方。
等午后让阁主帮个忙,不说要做什么,先把所有的仆役丫鬟都集中到练武场去,不许耽搁。然后叫几个女弟子帮忙,咱们当场搜身。”“为何只是仆役丫鬟?那些贺客呢?没有嫌疑么?”
白若兰不解道。南宫星替冯破答道:“若真是改头换面潜伏进来的人才是主使,那伪装成贺客可着实不太容易,而且行动起来也多有不便。
最有可能的,就是藏身在仆役丫鬟这些下人之中。而且来的客人毕竟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太可能贸然集中起来搜身,反倒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煽动惹事。
冯大人的主意不错,不过事先绝不能泄露口风。最多可以让你爹提前知道。”白若兰犹豫半晌,才狠狠一咬牙,道:“好,就听你们的。”
“还有些时间,”冯破出门看了看日头,道“咱们往茗香夫人的住处去一趟吧。”那边为了等待冯破,依旧维持着原本的样子,冯破在里面看了半晌,倒是和南宫星当初的观点差不太多,他也认为单凭绣工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在白若兰这种习武的姑娘眼里惊为天人的行针布线,在寻常女子手中不过是必须学会的本事之一。
就连白家赎回来做妾的那些青楼女子,随便谁拿出绣香囊的一半手艺,多半也能绣的不相上下。
白若兰自己学了没学成,比她更擅女红的白若萍也没学成,她自然是满肚子不服气,但见冯破和南宫星都是一般的看法,也只好认下。
南宫星猜得到她心思,忍不住安慰道:“其实你换个位置想想就能明白。就拿茗香夫人来说,她一点武功也不懂,你在她面前挽个剑花,纵身上墙,她就必定觉得十分了不起。你看这绣工,和她看你的剑法,其实是一回事。”
怕她不信,他随手指向一边桌上的绣架“呐,看看茗香夫人的女红,你是不是一样做不到?”
白若兰探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世事本就如此,终日练剑的,拿起针线自然比不了终日绣花的。冯破绕着悬梁喜服转了几圈,沉吟道:“这件衣服,挂在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原因?”白若兰一愣,求助一样的看向了南宫星。南宫星眉心一皱,口中道:“我先前以为,这件衣服是为了提醒诸人事情与当年白若麟犯下的大错有关,顺便让白思梅这个名字重见天日,靠死人来混淆视听。
可现下在反过头来考虑,若白思梅本就是诈死,不应该将自己好好隐藏起来才对么?这件衣服挂的岂不是多此一举?”
冯破抓着喜服的下摆,侧头看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