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左廷蔚站在蹲坐在地的傅意湖旁边,奇怪的问。
傅意湖猛地抬头,静静淌著的泪在见到他的一刹那转成汹涌海啸。
“哭什么?”左廷蔚蹲下,将早餐搁置一旁,空出的手粗鲁的抹掉她脸颊上的泪水“作恶梦?”爱撒娇的女孩。
“你不是走了?”她嗓音破碎,几不成语。
“临时被叫出去,讨论照片的事你干嘛打我?”粗鲁的女生,每次生气都动手动脚的,不是摔门就是踢他,这次则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揍上他的肩。
“要出去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至少也该留张纸条啊!我以为你又走了,又不告而别了!我我”她扑进他怀里,冲劲之大险些将他撞倒“你敢再来一次不告而别,以后就不用回来了!我会把锁给换掉,把房子卖掉,让你一辈子都进不来!”
“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别生气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昨晚的问题不用问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乖,别哭了。”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亲了亲。“我有买早餐,你要不要吃?”
“不要!”她任性的喊。
“那我们先站起来好吗?地板很冷。”他才刚有移动的意图,傅意湖立刻将他攀得更紧。
“不准不告而别!不准!”
“不会不告而别,嗯?我吃早餐而已。”
傅意湖手脚并用,像八爪章鱼一般黏在他身上。左廷蔚失笑,抱著她站起来。
“先下来。”他手刚松开,不料她身子竟往后倒去,吓得左廷蔚连忙再将她抱紧。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她已睡著,嘴里仍喃喃自语著,仔细听,仍是在叨念他不告而别一事。
难不成她一直坐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等他?“傻瓜蛋!”想了想,他将她抱进他的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为她盖上棉被之际,察觉她的手始终抓著他的衣摆。
“我不会走。”拍拍她的手,她像是听懂他的话,松开了指尖的力道,垂落被上,安然沉睡。
儿童乐园里,四周人声鼎沸,儿童的笑语不绝于耳。
傅意湖一手牵著妈妈,一手拿著冰淇淋大快朵颐。前方博爸爸正辛苦排著队,等著坐上摩天轮。
“轮到我们罗!”傅爸爸朝她们用力挥了挥手。“快过来!”
“好!”傅意湖一马当先冲到傅爸爸前面。
傅爸爸将她小小的身子提起,放进摩天轮的包厢里。
“妈妈,快来!”稚嫩小手拚命招著。
“你们上去就好。”博妈妈脸上堆著笑容,对傅爸爸喊道:“好好照顾意湖。”
博爸爸用力点头,坐上包厢。
“妈妈呢?”厢门已经关起,可是傅妈妈并没有坐上来。
“妈妈怕高,不敢坐。”傅爸爸抱紧女儿。
“妈妈好胆小喔!”傅意湖嘻嘻笑着。
摩天轮缓缓升起,离地面越来越远,傅妈妈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消逝不见。
“妈妈不见了。”博意湖惊慌的转头询问爸爸“妈妈呢?”
“等我们下去就会看到她了。”傅爸爸笑着保证,眼角闪著点点泪光。
摩天轮转了一圈,到达地面时,傅意湖一等厢门打开,不用大人帮忙,就自己跳了下去。
“妈?”她没瞧见妈妈的踪影。“爸!”她转头,发现应该立于她后方的傅爸爸也不见了。“爸爸!妈妈!”她一个人惊慌的在园里寻找著。
游乐园里头依然满满都是人,每个人脸上都带著笑意,可那些人里面都没有她的爸妈!
“爸!”泪水决堤“妈!你们在哪?”
她无助的蹲在树下哭泣,直到一只手轻轻牵起了她。
“爸”喜悦的笑容在见到陌生人面孔时僵凝。“你是谁?”她带著防备询问英挺高大的男子。
“你爸叫我来的。”
“你知道我爸在哪?”她大喜过望。
他微笑不答。“走吧!”
傅意湖任由他牵著她的手,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直到游乐园的出口,他方松开了她的小手。
“接下来你自己走。”
“我爸呢?怎么没看到他?”傅意湖抬头,那男子却已消失不见。“喂?你去哪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慌乱的大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左廷蔚!”
身子突然一阵晃动,她错愕的瞪著刚刚突然消失的左廷蔚,有好一会儿无法回过神来。
“作恶梦了?”左廷蔚反手擦拭她颊上似乎永远擦不完的泪水。
“你刚刚把我一个人丢在”神智清明,她晓得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丢什么?”他轻轻打了个呵欠。
“我忘记了。”她有些闷的想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左廷蔚一手置于她腰间,一手搁于她颈下。
适才的她是睡在他怀里的。
“你怎么可以未经我允许就爬上我的床?”她大喊,并将腰上那害她胸口起了怪怪感觉的手臂推开。“生活公约第二十三条,不可以未经主人允许擅入房内!”她应该还要再加一条附注:包括对方的床。
“这里是我的房间。”他又把手放回去“我准许你进入我的房间跟上我的床。”
他的房间?!
博意湖霍地起身一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己想!”他懒得再去解释那些有的没有的。
她还没想起睡著前的种种,倒先想起她今天的课又跷掉了。
“我得先去上课。”
试图下床的她被他抓回来“两点了。”
“啊?”
“你今天下午没课,不用去了。”
“怎么会?”她竟然把课给睡掉了?!
天啊!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把她的课业都给荒废掉了吧?
她唯一能做的、擅长的,也只有读书啊!
怀里的人儿又挣扎著要爬下床,左廷蔚照例又将她锁得紧紧的。
“又要去哪?”她再这样不安分下去,他要使出撒手?了。
她不可以再这样毫无纪律下去了。大白天睡觉,这是堕落的开始,未来她可能会视跷课为家常便饭,而演变到最后,她可能无法准时毕业,一再延毕,更甚者,成了“医学系”学生,最惨的是二一。
她说出心中的忧虑,换来的却是左廷蔚很没同情心的哈哈大笑。
“你想太多了。”他像摇铃鼓一样,揉乱她的短发。
“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她非常严肃的说。
“我都毕得了业,你不可能被二一。”
“我不像你是个天才,我唯一胜任的只有将书读好。”
“你太小看自己了。”她会做的绝对不是只有读书,只是她没机会去尝试其他的事,就好像下厨,他不过花了点时间教她,她就有办法迅速融会贯通,做出不差的食物来。
她是个聪明、学习能力佳的女孩子,但她并无自觉。
“我比谁都了解自己。”
天才是不可能了解平凡人的想法的。认为辩论下去无用的傅意湖缩头缩脚,匍匐下床。
“给我回来!”左廷蔚伸手一拉,不料竟扯掉了她的长裤。
只觉屁股凉凉的傅意湖回头一瞧,颈部以上迅速充血,尖叫著摔下了床。
“不要看!”她用力挥著手,阻挠他的视线,并想办法将褪到大腿上的长裤拉上来。
“上来,地上很冷。”他一把将她拉起。
忙著挥手跟遮掩重点的她如无助小鸡般毫无抵抗的余地。
“裤子”
雪白俏臀迅速攫住左廷蔚的视线,他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证叹声“真美。”真想拿相机拍下来,做为永恒的典藏。
“不要看那里!”博意湖情急之下用力一挥,不偏不倚正中左廷蔚的左颊。清脆巴掌声响起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对不起”
“你打我?”左廷蔚咬牙瞪她,眼中燃著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糟糕,她怎么会打人呢?“会痛吗?”她抬手想看他的伤势,却被他很不客气的抓住。
“我打回去你就知道会不会痛了。”
“不要!”她想缩回手保护无辜的脸颊,左廷蔚却不由她,将她两手扣住。
完蛋了!傅意湖紧闭上眼,咬牙准备承受一击。
她以为他会还她一巴掌,没想到落在脸上的却是一个响吻。
“傻瓜蛋,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他双手抱著傻住的她往后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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