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看到他的心里,“我想知道你杀宏叔的理由。”
“呵。”南阿芒苦笑,“他对你很重要?”
“是的,小时候,他经常带我玩。虽然他只是个马夫,但却是我童年的好尊长。”
南阿芒先是摇摇头,后是点点头:“好的,你先救它,我就告诉你。”
魏妙之看南阿芒不像在撒谎,心中思绪如同溃了堤的河水乱奔——不可能吧,他真的愿意为了一只不重要的动物,答应我的请求?
他杀宏叔时毫不手软,为什么面对无辜的动物的时候,却显示出了一股柔情?
这几天的相处,令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但是宏叔……确确实实是他在我眼前杀的!
“你要反悔吗?”南阿芒见魏妙之迟迟不动手,就试探着问。
夜风吹拂着魏妙之的头发,她的发梢如同黑色的火焰一般跳动。良久,她点了点头。
随后她笑了,笑得好似一朵盛开的暗夜玫瑰:“我这就帮它疗伤。”
南阿芒被她的微笑灼了眼睛,然后又被她念动咒语召唤的白色疗伤之光美得呆了。他看见那股白光流遍了豹子的全身,最后聚集在它受伤的后腿上。
等等,它的后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南阿芒示意魏妙之停止祈福,然后凑过去仔细观察,接着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魏妙之问。
“它的后腿上有一只小镖。”
“原来这就是它受伤的原因。”魏妙之看到南阿芒的脸上神情凝重,好奇地问,“为什么你那么紧张?不过是一只镖,也许是被猎人射中了。”
“你觉得普通的猎人伤得了它吗?”南阿芒说,“镖上有皇家印记。”
“什么?!”魏妙之一听到关于朝廷的事,就忍不住联想起自己被灭满门的事,胸脯上下起伏。
她的动作神情被南阿芒看在眼里,心生关切。
但此时最好的关切,就是不去问,不去揭人伤疤,所以南阿芒缓缓接道:“可能是官家在此围猎,为免意外,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等等,等我将它的伤彻底治好。很快的。”魏妙之说着,又开始了祈福疗伤。白光再次涌现。
南阿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本以为魏妙之是为了情报才答应救治白豹,没想到她这会儿明知危险在即,也要给白豹疗伤。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那只灵兽似乎也知道两个人类对自己的好意,低下了头颅,蹭着魏妙之的小腿。
过了十几分钟,祈福终于结束了,白豹子的伤口也痊愈了。魏妙之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豹子的头:“乖,小东西,你可以走了。”
那只白豹子蹭着魏妙之的小腿,膝盖,似乎非常不愿意与她分开。魏妙之几次赶它走,表示自己正在被朝廷追杀,若是豹子跟了自己,也会遭到危险,结果那只白豹子还是粘着她不肯离开。
最后南阿芒使出了绝招,举起了大刀,威吓白豹,那只灵兽才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跳着消失在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