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弱,不过,方才她只是试个水,现下,她要动真格的了。
再一次的近身格斗,露露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些慌乱,就在墨浅即将放倒她之时,露露突然伸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同时,向墨浅的心房刺来。
墨浅也未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心中暗骂一声“卑鄙”,一个侧身,便也躲去了,那致命的一击。
“北狄人也讲究这样胜之不武?倒是我高看你了。”
虽不惧怕她手中的那柄软剑,可若是在后面的仪式过程中,这人在向他投毒,或者搞某些小动作,还真是有些防不胜防,墨浅自然火大。
露露自知理亏,却也不想就此落了面子,尤其是在墨浅的面前,于是也耿直了脖子,硬气的说道。
“又没有规定不可以用武器,是你自己没有,难不成也不许别人用吗?老女人,别的赌注,我都可以输,唯独这一个,我绝对不能输,不管你怎么想,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她下的这个赌注太大,将自己这一生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都赌了进去,她决不能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军令状,已然没有后悔的余地,一切,都只是她错估了墨浅的实力,可现在,她已没了退路,只能迎难而上,想尽一切办法,多去那渺茫的获胜希望。
“哦,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放水给你?可惜了,你的表现成功的惹怒到我,我决定速战速决,先前我也向你解释那么多,可你丝毫未听我的,这次挑战,是你向我发起,那个赌注也是你自己所填,赢了算我的,你后悔也没用。”
心知这个赌注,必然与格尔丹克蒙有关,可现在,墨浅已经不愿再过多的去解释些什么,经过那次背叛,墨浅最讨厌暗箭伤人,今日,是露露犯了她的大忌,墨浅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不参杂一丝水分的招式,一股脑的向露露招呼,露露本就应对得吃力,眼下更是没有招架的余地,不过多久,成败立见。
对于倒在地上的露露,墨浅没有再多看一眼,举背过身去,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败了,虽然你的赌注我没有丝毫兴趣,但今日之事,同样的也给你上了一节生动形象的课吧,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哪怕你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郡主,也总有,不在你掌控之内的东西,今日你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别再这么目中无人就是。”
没有听到露露的回话,墨浅正奇怪,这人怎么不会炸毛了?便听到一阵哇哇的大哭声。
带着困惑,墨浅转过身去,不就输了一场比赛,至于哭成这样,如此一来,对于露露口中的赌注,墨浅倒是越发感兴趣。
只不过,这个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子,美人哭泣,自有梨花带雨之说,但这位,什么梨花带雨,与她一点儿都沾不了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死了爹绝了妈,也不外乎如此。
“喂,你怎么回事儿,好歹也是堂堂北狄的郡主,输了就这么躺在地上耍赖皮?不招嫌你北狄的风范了?”
然后不论墨浅怎么说,躺在地下的那位都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直到过了许久,墨浅的耐心渐渐被耗光之时,那位才瓮声瓮气的开了口。
“你懂什么,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克蒙哥哥,他的身边一直从未有过别的女子,全北狄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克蒙哥哥,总有人告诉我,克蒙哥哥身边没有人,是因为他在等我长大,可为什么你要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现在,我将他输出去了,我不要活了……”
话未说完,又开始大声嚎啕起来。
墨浅听到这里,一丝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你的赌注是什么?你快别哭了,你先告诉我,你的赌注究竟是什么!”
或许是墨浅的声音过于严厉,震得露露噤了声,分辨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墨浅问了她些什么。
“我,我将我们的赌注设为,若,若谁输了,就永远不能再纠缠着克蒙哥哥,赢得那一方就可以成为克蒙哥哥的妻子,可是我输了,我为什么会输呢……”
露露刚开始还因为哭泣,有些抽噎,说话不太利索,渐渐的,吐字就清楚了,最后就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好的一点是,那也不要钱的眼泪,终于止住了,现在的模样还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然而,墨浅听完这些,只觉得晴空一个霹雳。
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赢得人成为格尔丹克蒙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