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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浅看着这样的她,难得的心善了一把,只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杀了她,他体内的蛊也不会去除,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得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他们的笑话,说到底,春桃也不过是个小喽啰,死不足惜,打蛇就得打七寸,谁设的局,就该去找谁报,而不是这般找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春桃像是不敢相信,听着自己听到了什么,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呆愣的看着墨浅,久久不能回神。
虽说墨浅愿意放春桃一马,但慕容煜自然是不愿的,回想到墨浅对自己的那些自虐行为,他就不能说服自己放过春桃。
“不行,本王不同意,她将你你害成那般模样,我怎能放过她?”
等待慕容煜的,是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眉眼,轻轻摩挲着他眉间的褶皱。
“怎么就这般小气了,就算是算账,也得找对人,杀了她有什么用?平白的做了一次杀戮,让他们在暗中看热闹。”
见慕容煜还在犹豫,墨浅踮起脚尖,在慕容煜嘴角落下一吻,气吐幽兰。
“大气一点,嗯?”
一个嗯字微微上扬,带去了慕容煜的全部心神,也抹去了那隐约的暴躁。
在墨浅想拉开两人距离之时,慕容煜先一步的揽上了墨浅的腰身,使得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
“为了他,你都使上美人计,我还能说什么?”
墨浅轻笑一声,露出一个小梨涡,看着俏皮无比。
“这就算美人计了?煜王爷的定力有这么差?要不要改日让你看看,何谓真正的美人计?”
一个眼波流转之中,尽是风情,目光直白的看向慕容煜,却见对方也仅是盯着她罢了,没有过多言语,但墨浅就是读懂了那里面所蕴含的深情。
一时间,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躲避,一时间,静谧无言。
过了不知多久,慕容煜先动了,只见他弯了腰,将面前女子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外走了,留下的,还有一句郑地有声的话。
“黑玉,交给你了。”
墨浅听到这句话便知,慕容煜同意了她的要求,愿意放春桃一马。
不是她心善,而是墨浅一向只喜欢找真正的敌人展开报复,至于春桃,或许是她的那一丝真诚打动她了吧,便对她有了不予追究的念头,但愿,她对得起今日,自己极少的良善一面。
“你怎么知道是春桃?”
看墨浅的反应,明显就猜到了是春桃,而跟着过来,也不过是想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罢了。
“因为,那一天,她对我的称呼不对。”
被慕容煜抱着,墨浅也没有想要下来的自觉,反而窝进了他的怀中,这样的机会,或许不多了,她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称呼?”一个称呼能说明什么问题?
说到这个,墨浅就有点尴尬了,不过,见慕容煜好奇,便也说了出来。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听到他自自胸腔传来的一声“嗯”字,墨浅接着说了下去。
“与你刚成亲那会,我对你还没有那样的心,你也算用计骗我过府,不给我一丝退路,我身边也没什么婢女,你便将春桃指给了我,整日听她王妃王妃的,我那是极为不喜这个称呼,便让她唤我姑娘,她抵死不行,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由着她喊我小姐,可是那一天,她唤的是王妃,只能说明她心神不宁,这些话,她在心中背了许多次,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回想当天,好像还真是这样,竟一直唤墨浅为小姐吗?他怎么从未听到过。
像是知道慕容煜的疑问,墨浅接着说了下去。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不敢逆着我的意思,但更不敢得罪你这个王府的正主啊,所以,在你面前,他很少叫我,给你回话,肯定称我王妃,反正我也听不到,也免去了她的责罚。”
居然,还可以这样,还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不过慕容煜也没纠结多久,他们又到了来时的马车旁。
不过,等墨浅刚登上上马车,伸手掀开帘子之时,便听到了那个让慕容煜不喜的声音。
“墨浅,在这都能看到你,我们果然是有缘分的。”
来人的声音喜悦无比,正是云王府的云嘉郡主,与之相反的,慕容煜眉头又蹙了起来。
不过慕容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有一个下人模样的人请与云王爷一续,虽不想让墨浅与云嘉独处,也担心墨浅的身体,但云王爷作为庆元常年马背上生活的人,现在找他,怕是有什么事要与他详谈,有些担忧的看了墨浅一眼,倒把墨浅看笑了。
“怎么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赶紧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吧,那个家里等你还是很动听的,想着黑玉安排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这里距王府也不远,慕容煜便也同意了下来,目送墨浅与碍眼的云嘉远去后,这才跨上马背,向那人说的地方去了。
而另一边,墨浅与云嘉倒是相谈甚欢,作为云王府家的孩子,云嘉的骑术必不可多说,但墨浅坐着松软的马车,她肯定也跟着挤上去了。
“你父王突然找慕容煜是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笑闹过后,墨浅也开始问起了正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本来也是往煜王府来的,行至半路,父王有点事情才来了这里,不过听说边境出问题了,北狄的胆子越来越大,屡屡挑衅庆元,父王这个时候找慕容煜,十有八九十与此事有关。”
这么说,两国即将要开战了,慕容煜身上挂着庆元战神的名头,云王爷是出了名的武将,找他商议无可厚非,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看来是经过皇上授意了。
不多久,煜王府便到了,墨浅刚下马车,还没走几步,便停住了脚步,唤了声云嘉,待她走至身边,便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们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