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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说不清心中是狂喜还是什么别的,只要还有感觉就好,不是完全丧失就好。
只不过,这尼玛太疼了,她怎么下了这么重的狠手?这不计后果的,现在吃亏了吧。
之所以要将慕容煜赶走,就是因为她的胳膊,被她蹂躏的实在是太疼了,整个就忍不住想抽冷气的状态,若是待得久了,以慕容煜的脑瓜子,不联想到什么东西才怪。
躺在房上,正在遭人嫌弃的慕容煜,正神情紧张的看向墨浅,叫她呲牙咧嘴的动作后,心道一声活该,谁让你当时下手的时候那么狠,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墨浅这是时断时续症状,照她方才的反应来看,今日是第一次发作,那之前已经有什么,是他未发现,已经发生的的症状呢?还需要多多观察呀。
是夜,慕容煜觉得时候该回去了,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做在他的不远处,安静的不得了,不知在想什么。
等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安静,分明就是墨浅已经睡着了,慕容煜有些无奈的抱起墨浅,将她带进了卧房,谁知刚把人放下,盖好被子,墨浅就醒了。
揉着眼睛对慕容煜说道,“天都这么暗了,你怎么不点灯啊?”
为墨浅盖被子的手有些抖了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看着屋内明亮的烛光,有些无神。
而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的墨浅,身体也僵硬了起来,难不成她又陷入了黑暗?
察觉到她的异样,慕容雨立刻补救道,“这不是怀中抱着你,我哪有多余的手去点烛火,又不是不知道屋内的布局,将你平安放上床,对我来说,不至于说没有烛火,就摔了你。”
听到慕容玉煜的此番话,墨浅不由得庆幸,幸好没有露馅,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那些小动作,早已被慕容煜所探知,只是碍于她的心思没有拆穿罢了。
“怎么,需要我将烛火点亮吗?”
“不用了,不用了,这都睡觉了,点什么烛火,还是早点休息吧。”
墨浅自然拒绝了慕容煜的提议,若是眼睛没问题但也罢了,若是有问题,在那片明亮之中,慕容煜还不一看一个准,立马知道她竭力隐藏的真相,若是她一人,她自然会验证,可慕容煜就在身边,这个险她不想冒。
慕容煜勾了勾嘴唇,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墨浅的身体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这才多久,便是如此,那五年下来,足以摧毁她的自信心吧。
不行,他绝不让这样的事发生,墨浅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能容忍这样的自己?即便她承诺在前,慕容煜也不放心。
或许是昨夜一夜未眠,今日的墨浅早早的便睡了过去,而失眠的人,便成了慕容煜。
看着女子恬静的睡颜,慕容煜的心一团乱,他在怕,怕这样的时光不在久远,或许在某一天,在他不在墨浅身边时,她会悄悄的离开,也不愿将这样的自己留在他身边,墨浅的蛊,他势在必行,一定要早日除去,不让它成为两人之间的隔膜。
不得不说,慕容煜的想法还真没错,墨浅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五年时间,让一个残废的自己留在慕容煜身边,不管慕容煜嫌不嫌弃,她都做不到。
现在,她处于黑暗之中的时间越来越长,获取光明的时间变得少了,所她完全失明,也只来得及将慕容煜的眉眼印在心底回忆,但是,那要命的并发症,会不会将她的回忆也狠心夺了去,墨浅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黑玉说她是慕容玉的软肋,但慕容煜又何尝不是他的软肋,是她的逆鳞,别人碰一个,都想剁了对方,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还记得慕容煜的前提下,若她忘了呢?
在那时,她不会难过,因为她不记得,但慕容煜怎么办,他可能会崩溃的吧,这个男人,那么爱她胜过自己生命的人,如何接受这样的打击,时间久了,会不会也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墨浅知道,慕容煜不会,就是因为不会,所以,对于回不到从前的自己才会更失望吧。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有了两种并发症,墨浅知道,到后期,她的并发症会越来越严重,直至自己的身体机能完全丧失这份功能,仅是开头,便如此厉害,五年的时间,她会变成何种模样?她无法想象。
因此,对于不论如何也不离开慕容煜的心动摇了,如果留下,对慕容煜造成的痛苦更大,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这样,对两个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只是,慕容煜,我真的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察觉那双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眸离开以后,耳边传来的呼吸昭示着枕边之人已经安睡,墨浅才敢睁开眼睛,偷偷的看着他。
庆幸的是,透过月光,还能看到慕容煜的那张熟悉的脸,体内的蛊也没有在此刻夺走她的视线。
这是第二次这么看着他,第一次不敢交心的忐忑,与这次的不舍情深,是何种鲜明的对比啊。
忍不住的越过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慕容煜,我想我爱我想象中的更爱你。”
装睡的人心中一阵鼓动,这句话太动听,让他差点就漏了陷,还好理智还在,控制着他,不让他睁开眼,否则,如何看到这样的墨浅,这样的告白,朴实无比,动人心魄。
昨夜一夜未眠,今夜也只是小憩了一会,但墨浅的精力却旺盛的很,没有一丝睡意。
看着慕容煜散落枕边的墨发,心神一动,便拿过一缕,也将自己的头发取出一缕。
都说结发为夫妻,慕容煜,我们也结个发吧,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讲两缕秀发打了一个结,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的成品,慢慢的视线就移上了头发的主人。
她的光明或许不长了,她要趁着这个时间,让自己好好的记住慕容煜,放在心中抠也抠不掉的地方,只有她一人可以触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