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药还是假药了。”
居然有这一说,那先前怎么没人告诉她?其实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提醒过她,药越早喝,越不会显苦涩,可墨浅下意识的理解成这是哄她喝药的剂量,自然不信,因此她才喝了那么几天,苦涩无比的药。
“你,你怎么不早说?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对于很少接触中药的墨浅来说,这几天喝药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而这人知道降低苦涩的方法,却不告诉他,怕不是故意在整她吧。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出于故意出这样的损招来伤害你。”
心情的郁闷好像被这句话神奇的治愈了,墨浅从不是扭捏之人,可眼下也的确被慕容煜的话折腾的有些脸红。
一时间房内静默无言,一种名为暧昧的东西,咱俩人之间流转。
直到婢女再次端来药时,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所谓的僵局其实是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另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却不敢对上对方的眼。
墨浅救星一般的接过药,从来没觉得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向往这碗药的到来。
刚接过药,墨浅便捧着药就想喝下去,借以化解两人之间流转的丝丝暧昧,药碗未触到唇,并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
墨浅不解的看向了慕容煜,不是药越烫越好喝吗?
“就算要喝也得稍微晾一会儿,这可是刚出炉的药,你这样喝,可别把舌头烫坏了。”
“……”
她的智商呢,这样简单的常识竟然给忘了,现在可完了,碰上慕容煜,他的智商好想持续的在下降了,不过这样可以依赖别人的方式好像也不错。
不多一会儿,墨浅病娇药喝了下去,果然不若凉时的苦涩,味道温和了许多,就连喝药总会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起来,墨浅不禁有些泪目,前几天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正在暗自懊恼的墨浅,便发现唇边多了一块蜜饯,也没多想,便张嘴接了过来,立时,口中多了一抹酸甜感,冲淡了本就没多少苦意的口腔。
“如何,可好些了?”
“嗯,味道是挺不错,就是硬了些,要是再软一些就好了。”
墨浅砸吧砸吧嘴,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可手上却没没停下,伸往遭她嫌弃的蜜饯,拿起一个又一个,吃得倒是挺欢快。
慕容煜有些哑然失笑,却也没多说什么,由得墨浅去了,反正准备这些也是为了她,只要她喜欢便好,而心里也默默的记下了他所说的蜜饯过硬的问题。
想了想也拿起盒内的一块蜜饯放入了口中,只有真切的实践才知道,究竟该如何改良它,以至于达到让自己满意的程度。
墨浅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向口中投入了一块蜜饯,吧嗒吧嗒的咀嚼着,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何况有那么多,慕容煜只拿了一个,所以她还是不介意的。
“你手上拿着披风做什么?”
墨浅终于发现了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慕容煜的手上还拿着一件纯白的披风,不会是他想的这样吧?墨浅两眼放光的看着慕容煜。
看到墨浅不再如先前一般那样无精打采,眼眸里灵动了不少,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在屋子里呆了这么些天,你早闷坏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得到慕容煜肯定的答复,墨浅立马就激动了起来,终于可以逃出这个充满药味的房间,想想都兴奋。
“慕容煜,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你这样的帅,简直了。”
早知道一场出游就可以让她开心成这样,先前。何必花费那样多的心思,慕容煜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不过,却也理解一个原本毫无拘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人,突然被禁锢在一个房间里,就算人还在房里,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出门后的墨浅,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花月楼,虽然平时她也不常来这里,但眼下他也的确想不到应该去了,便干脆来了这花月楼瞧瞧,就当是突击检查了。
即便墨浅感觉自身已无大碍,但某人还是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墨浅只能感叹,得亏这是深秋,若是盛夏,那滋味可有得受。
为避免过于引人注目,墨浅与慕容煜极为低调,两人所带的随从甚少,所乘坐的马车从外面看也平凡无比,自然引不起他人的注目。
到了花月楼,墨浅径直的走向了晚秋的房间,楼里下人大多识得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乃是晚秋的知交,自然也没人拦着她,而她身边的慕容煜自然更无人敢拦着他。
只是有些奇怪,平日里总是干净利落的小公子,今日准备裹得如此严实,但那疑惑只有一瞬,在楼里生活了这么久,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晚秋果然一成不变的待在自己的房里,见墨浅来,立时迎了上去,低唤了一声“公子来了”。
墨浅微微颔首算是答应,继而问起了最近楼中的运营情况,晚秋知道她与慕容煜之间的关系,但这次两人之间发生了些变化,先前的墨浅可不会将这些事放在慕容煜面前讲,还有一副安心的模样。
但作为好下属,晚秋自然知道主子的事由不得她过问,主子的决定,只管执行就好,便将近来楼里所发生的情况一一说与墨浅听。
墨浅听着,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敲打着,发出细微的嗒嗒声,神情专注,不知道心里在思索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黑玉有些沙哑的声音怎么外响起。
“主子,妖玉完成任务回来了,说是有些事要当面说与你听,是否现在就见。”
“哟,你小迷妹来了,你还不赶紧去见见?”
墨浅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煜,先前妖玉对她下的杀手,她可是历历在目,她倒想看看慕容煜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