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有**份,又或认为他含沙射影,老人瞥开这个话题说道:“七重山禁已没有必要,为什么不解开?”
十三郎笑了笑,说道:“留着好,留着才保险。”
“阴险的小子。”
老人心里暗骂,忽然道:“既然要打,老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是什么?”十三郎大为振奋,赶紧竖起耳朵。
“假如你真和夜莲对上,败了没什么要紧,如果能胜。切记不要伤了她。”
“什么,什……么!”
十三郎顿时勃然大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想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合着小爷冒着生命危险去为您干仗,还得留手!胜不能伤败了不要紧,干脆你自己上
老人也有些尴尬,磕磕绊绊说道:“那孩子不错。比她师父强。老夫与其师尊有旧,不好坏了情分。”
十三郎真心觉得失望,愤慨说道:“欲行弑师事。和他还谈情分!”
老头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弑师,你说什么呢?”
十三郎懒得再顾他面子。怒道:“你说我说的什么,假如有机会,五雷肯定会干掉你。”
“关五雷什么事情,你没傻吧?”
“我……”
十三郎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心想老头看来真快死了,脑中风了了都。
强压下怒气,他说道:“是你自己说和五雷有情分,怎么还要赖我。”
“什么五雷,呃……是这么回事啊!”
老头大为感慨,说道:“师傅又不是师尊。此师非彼师,连这都听不懂,亏你还自诩聪明。”
“……”
“我知你性子阴狠冷倔,出手即不留余地,此次比斗胜负事小。切记不得伤其太深。”
“……”
“就这么定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观摩一下别人的战斗,对你有好处。”
“……老爷子。”
“嗯?”
“能不能问个事儿?”
“何事?”
“夜莲的那位师尊……是不是您的老相好?”
“……”
“嘭……哗啦!”
十三郎轰然入水,溅起好大一片银花。
……
……
“身怀宝山,两手空空。修道修成你这个样子,活该被人欺负。”
领着十三郎来到一僻静处,大先生无视其狼狈摸样,没有半点怜悯说道:“天绝剑既然在你身上,理当精修剑道,力争早日将它运用起来。”
院长大人拉不下颜面,大先生却不在乎,就着替十三郎打通经脉的机会,赶紧传些制胜之道。他屈指弹出一缕剑气,在十三郎体内横冲直撞,每逢遇到阻碍,剑气便发出凌厉嘶鸣,劈刺而过,宛如生死仇敌一般。
对应的,十三郎觉得自己好似享受着凌迟之乐,而且是从体内进行;一处处淤堵被无情斩断,一条条经脉也随之受损,肉身的强悍恢复力也随之发挥作用,与残留药性一起发动反扑。
然后不停重复。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上下跳动,条条肌肉在皮肤里乱窜,好似一群别虎狼驱赶的败兵。
“休做那副可怜样,本座替你打通经脉,顺便留些剑意,以安那把剑的心。”
大先生面色冷漠,单章遥对十三郎的小腹,五指如轮变幻不定,五条颜色各异的剑气破空而出,不损肌肤,只走经脉,俨然已入化境。
天绝剑被惊动,好似发现什么令它振奋的欣赏的同类,渐其躁动。一股更加蓬勃的剑意自其丹田闪烁,追逐着那五条灵光,在十三郎体内游走。
破坏与修复都进行得更加剧烈,不同的是,此时是天绝剑自主进行,沿途必然留下丝丝痕迹。而当那些淤堵的位置重新聚起阻碍之力时,天绝剑宛如受到挑衅的雄狮,咆哮着发出更大的轰鸣,急掠挥斩。
“噗!”
轮椅碎裂,十三郎猛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坐在一堆残木中瑟瑟而抖。
“可还撑得住?”大先生略停了一下,问道。
十三郎勉力笑了笑,艰涩说道:“老师……请放手施为!”
“撑不住的时候说出来,不要勉强。”
大先生手上的动作继续,眼里浮现出一丝激赏。他最清楚自己的剑意威力有多大,也更清楚天绝剑的反扑力道有多强,心里暗暗赞叹,这小子的身体实在强悍,简直如铁打钢铸一般。
剑意嘶鸣,剑气轰鸣,十三郎的身体在哀鸣。
渐渐地,各种鸣音交汇在一起,形成共鸣。
……
……(未完待续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