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种可用抛石车抛射火药的攻城之器。
我将此事告知了我父亲。不想,他竟有意将此部《山河火器谱》和所造飞火发机献于卫将军王建。此时我方知我父原来早做了王建的陌者。
这火器之术,一旦被王建用于攻城作战,不知会有多少人无辜地死于战火,毕竟这火器的威力太过吓人了。我多次劝说我父放弃主意,但一直未果,故我于前些日子私自毁了飞火发机,烧了《山河火器谱》,然后跑了出来。
所有经过便是这样,谁想后来竟连累了几乎全庄人的性命。”
泠竹说完,兀自用一根树枝挑动着篝火,眼眶中竟盈盈闪动着泪光,素颜而悲。
篝火噼啪作响,两人一时沉在静默里。
刘驰驰没想到此女虽小,却有如此一番悲悯之心,心思一柔,伸手在泠竹手上握了握。
“没事,非你的错,无人可以怪你。”
泠竹听他此话,再也抑制不住,霎时泪花了素颜,一张脸如梨花带雨般写满了娇弱无助。
他再没说任何言语,只朝她点了点头。泠竹便一头栽进他胸膛里痛哭失声。
......
夜如水般微凉,篝火灭了已经许久,灰烬堆里微微闪着些发亮的火星。
她探着那黑暗无声地靠近过来,手摸索到他的胸膛,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将发烫的身子贴于他的身上。
“抱我。”她说。
一双滚烫的眸子凝视着他的轮廓,片刻,便将一对温软的双唇清晰地贴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手缓缓地沁进他的肌肤里,就像一滴眼泪掉进了深邃的海洋。
......
漆黑的夜里,遇儿无声地转动它灵活的眼神,偶尔从嗓子里发出“咕咕“的一声。
石室外,山林像是凉了一夏,寂静地任萤虫欢舞。
......
醒来时候,他发觉手正抚在泠竹温若凝脂的背上,她的秀发如河流般淌满他的胸膛,胸膛上还留着她淡淡的泪痕,那嘴角却露出无限的恬静和安心。
他轻轻移开手,惊喜地发现手臂的活动已灵活了许多。
再看洞口,遇儿正在早晨的阳光里追逐着虫子欢快地扑腾不停。
那虫子是一只树上落下来的青色毛虫,正把身子曲成一团,任凭遇儿用喙把它拨过来拨过去。
遇儿拨累了,收着翅膀瞪眼看着它。
它趁这功夫突然伸直了身体,一曲一扭地迅速地逃到石壁边上一条缝里,很快就不见了。
那遇儿急的围着那石缝直扑腾。
刘驰驰看着直乐,忽然想起,那石缝正是那日他们几个封小石室时留下的缝隙。
对,小石室,藏经的小石室!
他心里突然闪了下灵动!那迦南僧口中念念有词的经文,会不会就在这封存的石室里?
他拍了拍脑子,欣喜地说道:
“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忽然间,泠竹惺忪着睡眼醒来,伏在他胸口抬头。
“想到什么啊?”
他看她样子煞是可爱,一口就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