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丽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不一样啧啧,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男人!真令人失望!
敏锐察觉她目光的佟佑灿,立刻没好气地说:“欸,你干么像看蟑螂一样看我?”
“我哪有!”她赶紧别开眼,视线挪向别处,免得眼睛出卖了内心的想法。“我只是不太能理解这种关系。”
“在这时代,一夜情都不足为奇了,维持一段时间的短暂关系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为自己的感情态度辩解。
“能够长时间稳定的交往,不是很好吗?”她不禁问道。
经常换枕边人,半夜起来不会吓到哦?
“人心善变哪,期望永恒是奢求,在没有遇到真爱之前,也要懂得如何活在当下啊。”他透露更多想法。
“你该不会是感情受过伤吧?”她纳闷的瞅着他猜道。
人心不一定善变呀!就像她的好朋友厉婕和她男友卓圣麒不也是恋爱了好几年,感情愈来愈好吗?
“并没有,好吗?”他莞尔嗤笑。
“那不然呢?正常人都会希望有个心爱的伴侣,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啊!”她是正常人,她也是这么想的。
“我当然也希望能这样啊,但是现实通常不一定与希望相符,所以在没有遇到真正适合喜爱的对象之前,就只好先采取这样的男女关系,以免牵扯得太深。”他靠上椅背,闲散的伸展修长四肢,淡淡地说。
“可是你已经抱持这种态度,怎么知道遇到的是不是真爱?”
他睨着她,微微勾唇。“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知道的。”
他相信恋爱的悸动,心感受得到的,如果真让他遇到了动心的对象,其他异性自然就不会再入得了他的眼。
只不过恋爱的悸动啊哪那么容易找到呢?
“讲得那么玄。”安多丽撇嘴嘀咕,听得似懂非懂,还是觉得他有点狡辩的嫌疑。“算了,我们想法观念不同,不过没关系,反正雇主的感情态度跟我的工作没有相干。”
她是宁缺勿滥,他却不甘寂寞;她认真看待感情,他却有替代方案。
愿意和他来往的女人还真奇怪,如果是她,一定得真心深爱,才会献出自己的身体,绝对无法接受只有性、没有爱的奇怪关系的。
做了个夸张的瘪嘴表情,她抱起医药箱,远离危险人物。
敝不得厉婕告诉她,演艺圈是个大染缸,她今天是亲眼见识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其中的污染源之一啊!
唉!真是有一好没有两好,本来觉得他各方面都很优,是个很赞的男人,结果竟是不认真看待感情的花心萝卜!
这类型的男人很危险,拥有一身好条件,却风流多情不定性,所以就算他条件再好也不能被迷惑,要敬而远之才行。
在佟家,安多丽做事很有计划,几点起床,几点该做什么,以及哪一天要清理哪层楼,她都制作成一张工作计划表,尽可能照表操课,才可以有效运用时间。
每天的下午两点至五点是固定打扫的时间,安多丽忙完午餐稍作休息后,便会拎着清洁用具到准备打扫的楼层展开工作,而今天轮到的范围是三楼。
“啦啦啦”哼着不成调的旋律,安多丽弯着身子拖地。
因为每天都有确实整理,所以屋子里根本不会脏到哪去,她打扫起来也比较不费力,甚至可以提早完成,空出不少时间。
“ok,大功告成!”握着拖把,手叉腰,她环顾四周,满意的露出微笑。
看看时间,红润唇瓣更加上扬;她还可以喝杯清凉的酸梅汤解渴,再慢慢的准备晚餐。
两手提满用具,她从三楼往下走,脑袋里想着待会儿要煮的菜色,应该要拿出什么食材来,没想到在抵达二楼时,浴室门突然打开,刚洗完澡的佟佑灿也突然走出来,她吓得倒抽了口气,佟佑灿闻声同时转身——
好死不死,她手里的拖把掉下,长长的杆子顶端就这么刚好的勾住他围在腰间的浴巾,拉下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啊~~”没空余的手遮眼,一团毛茸茸的不明物体映入安多丽眼帘,让她受到二次惊吓,只能尖叫。
“别叫!闭嘴!”佟佑灿手忙脚乱的遮住重要部位,被她的穿脑魔音震得耳膜快破了。
被看光的人是他耶!她干么叫得那么惨,活像发生什么凶杀案似的!
在他狼狈的转身,以光溜溜的**对她,忙着拾起浴巾围上时,安多丽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捡起拖把,一不小心那邪恶的长杆又朝他的臀部顶了一下——
“噢!安多丽!”他惊跳,忍不住咬牙吼。“对不起、对不起啦!”她迭声道歉,连忙逃下楼。再待下去,她恐怕会羞窘得脑充血了。
安多丽直奔饭厅,搁下所有用具,坐在餐椅上平复心情。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她此刻一定脸红得像猴子****这字眼又让她想到刚才那一幕,羞得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厚,心跳好快,呼吸急促!她改抚住心口,怀疑向来健康的自己其实是有潜伏性的心脏疾病?
怎么会这样啊?她的拖把不只扯下他的浴巾,还顶了下他的臀部她该不会被控性骚扰吧?
这根本是一支受诅咒的邪恶拖把嘛!她嫌恶的一脚踹开罪魁祸首。
待会儿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装傻?说什么都没看见?
骗肖耶,距离这么近,又不是散光大近视,怎么可能没看见?
扁是想,她就觉得心虚,但承认把他看光光又粉尴尬捏!
“呼~~”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中不断重复着方才的画面,脸红又心跳,只好用手拚命扇风,好驱散脸上的热度。
惨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晚上会作恶梦的吧?会不会长针眼?
想到这里,双脚已自有意识的走进厨房,来到流理台前,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眼睛。
佟佑灿穿好衣服下楼来,本来是想消弭意外状况所产生的尴尬感,没想到却看见安多丽弯身在水龙头下冲脸,不禁纳闷地问:“你在干么?”
“我在洗眼睛啊!”她闭着眼睛回答。
“为什么要洗眼睛?”他觉得困惑的皱眉看她。
“因为刚刚看到脏东西嘛!”她起身拭去眼周的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的胯下部位。
意识到她指的是哪里,他不禁愕然瞠目。
“脏东西”他语调高扬。
有没有搞错啊?他的男性骄傲竟被她比喻成脏东西
“黑抹抹又毛茸茸,不是脏东西是什么?”她没有多想地讲。
她的形容让佟佑灿又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