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所以没有设置那种东西。”
正在舱室最前端掌舵的哆啦a梦闻言之后,先是低头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轻飘飘的东西,转身往高城沙耶的方向一丢,“……如果实在憋不住的话,你就先用这个顶一下吧!高城同学!”
高城沙耶狐疑地接过这包东西一看,随即目瞪口呆,原本就已经充血涨红的脸蛋,更是进一步红得发紫:“……纸尿裤?!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本小姐在这里当众玩羞耻play吗?”
“……唉,都到这时候了,还讲究些什么呀?能有纸尿裤用就不错啦!难不成还要我们立即上浮,在丧尸围攻之下给你找厕所吗?我说这位大小姐啊,在这里跟熟悉的同学们一起玩尿尿羞耻play,总比到上面去跟呜呜叫的丧尸们一起玩猎奇残虐play要好得多吧!你说是不是?”
王秋一边转动着潜望镜,一边叹息着说道,“……高城小姐,不是我诅咒你。但是,如果你明明身处于人吃人的残酷末世,却连羞耻心这样多余的东西都舍不得丢掉的话,你绝对会死得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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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与地面上那些早已身处于炼狱的人们相比,地下诸位逃难者的这点小小憋屈简直不值一提。
自从灾难发生以来,床主市的交通状况就陷入了崩溃,几条主要公路都被堵塞,车上的逃难市民们一边焦虑地等着前方道路畅通,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成群的活死人在远处游走。本地的政府和警方也拿不出什么有效措施,因为首都东京同样是一片恐慌——倒不是说政府或警方不负责任,而是任何机构面对这种情况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们平时进行的日常演习和制订的应急预案,最多不过是镇压暴乱和缉拿恐怖分子的等级而已,此时却要面对着丧尸这样完全超脱一般常识的东西,便有些无能为力了。
于是,床主市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屠宰场,活人与丧尸彼此展开血淋淋的厮杀——透过潜望镜,王秋亲眼看到变成丧尸的婴儿咬断了母亲的脖子,含泪的丈夫用棍棒砸碎妻子的脑袋,绝望的暴徒在住宅区和商店街纵火……还有一位貌似黑帮老大的纹身赤膊男子,一边狞笑着狂喊:“呵呵呵,宛如炼狱啊!”,一边开枪射杀着他那些已经变成了丧尸的小弟,直至最后一发子弹打完,最终被尸群淹没。
——或许对这位老大来说,与其在这样犹如噩梦般的绝望世界里挣扎求存,还不如索性死了干净吧!
在这个人吃人的末世之中,一切的亲情、友情和人际关系都变得那么脆弱。前一刻还拼死保护着你的亲人和爱人,在下一刻就可能因为你被抓伤感染,而将你一棍子爆头——更有甚者,还会把你直接抛向丧尸的腥臭利齿,仅仅是以此来为他争取十几秒钟的逃亡时间。
没办法,这就是末世,如果想要生存下去的话,有时就难免要放弃一些其它的东西。
比如说,良心、道德、自尊、亲情,甚至是……贞洁!
——仅仅是在王秋透过潜望镜所见到的范围内,就有一名相貌颇为清纯的白领职业女郎,不惜当众脱了衣服搔首弄姿,只求几个开车过来的黄毛小混混能打开车门,拉她上去一同逃难……
现实的丑陋、命运的绝望、本能的挣扎,在这一刻全都被展露无遗,让人不胜唏嘘。
与之相比,明明一路上都没受过什么罪,却还在发着大小姐脾气的高城沙耶,就显得颇为碍眼了——蹭得累的傲娇妹子,尤其是缺乏战斗力的傲娇妹子这种生物,在人吃人的残酷末世里实在不吃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