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的趣事,还有毕业后的所见所闻;陈嘉怜这才知道,邢墨深跟着白福东做事的这段时期,是他最难熬的时期,他被派着净做些台面下的事,却无奈地被逼得无法逃避
总而言之,这顿饭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最后结束在两人意犹未尽的愉悦谈话中。
吃完饭,陈嘉怜就坐他的车回到公寓,毕竟两人没有真正在交往,如果再去其他地方就成了约会,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两人现在还是只能止步于一起吃饭啊不知怎么的,她有点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但车子还是驶回了公寓,陈嘉怜与他道别后就下了车,就在她刚转身要回公寓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等等。”他喊住了她。
陈嘉怜带着笑回望他“怎么了?”
“上次的提议是真的。”邢墨深一脸很认真地说。
愣了一下,她的脸莫名地红起来,却没有上次听到时那么反感;或许是因为更了解他了,她这下尴尬的感觉比较多,这算是告白吗?但好像又有哪里怪怪的
于是,她决定忽略这句很暧昧的话。
“呃,我先进去了。”扔下这句话,陈嘉怜就慌慌忙忙地上楼了,像被什么追赶似的。
邢墨深就这样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捕猎的光芒,陈嘉怜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撕去彬彬有礼的外表,内在是对她越见深沉的欲望
他总会得到她的,但依这“小猎物”的个性,看来急躁是行不通的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邢墨深驾着车子离开了。
陈嘉怜从那天开始与邢墨深的关系更密切,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却谁也没有先戳破最后一层;她还是学校、公寓、俱乐部三处跑,偶尔还是会约邢墨深一起吃个饭。没想到,一通电话就这样打断了这段美好的时光。
陈嘉怜在某日深夜,接到了一通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对方是外公家的邻居。
“你阿公突然晕倒,现在住院了,快找时间回来看看他吧!”
这个消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陈嘉怜的脑中顿时像响起了一道惊雷,于是当天晚上,她就连夜赶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外公所在的医院,望着他一脸病容地躺在病床上,陈嘉怜心痛极了。
她心急地去找主治医生,得到的却是晴天霹雳;医生表示,外公必须要马上动手术,因此她需要一笔非常庞大的手术费用,而且术后要一直住院治疗;即使如此,外公完全康复的机率还是很小。
她绝对不愿意放过哪怕是一分的机会,可是这么庞大的一笔治疗费,已经超出她的负担能力了。
她不断思考着寻找解决办法,最后,她想到的、唯一能够快速解决这问题的办法,就是答应邢墨深的要求,但她内心依旧十分排斥这种做法。
然而,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可行的方法了,陈嘉怜暗暗下定决心,还是让外公尽快进行手术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先聘了专人来代替她照顾外公,毕竟她还得去筹措手术及后续的费用;看着外公躺在床上还是念念不忘催她回去上课,陈嘉怜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带着绝望而伤感的心情回到台北,陈嘉怜坐在包厢里,沉默地倒着酒,思忖者要怎么跟邢墨深开口。
他察觉到她今晚的心不在焉“有心事?”
陈嘉怜扯开嘴笑笑“没什么,只是在想”
“嗯?”
“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是不是还算数?”
邢墨深不无意外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才用说:“算数,但你的理由?”
“我答应你的提议,但请不要问我为什么,可以吗?”陈嘉怜心里很难受,而且浮上了一阵深深的羞耻感。
他仍然定定地看着她“可以。”
于是,这天陈嘉怜就跟着邢墨深一起离开了俱乐部。
半小时后,陈嘉怜就忐忑地坐在邪墨深别墅里的床上,等待着他洗澡出来。
这间别墅很大,跟着他进来的时候,还看见了一位女管家;女管家,也就是邢墨深口中的夏姨,在见到陈嘉怜跟着回来时,有一瞬间的讶异,但马上就恢复一脸和善的笑容。
陈嘉怜根本不敢乱看,就默默地低头跟着邢墨深走进房间。
别墅很大,但似乎只有他跟仆人们住,他口中的母亲并没有在这里后来他告诉她,他母亲住在邢家大宅;由于他父母亲同住,而他又跟父亲不和,所以早就搬到外面的别墅一个人住。
听到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陈嘉怜努力作着心理建设、不让自己退缩,就当他的情妇而已,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应该不会太难。
实际上,她心里一直都暗暗对他存在好感,把初夜给了他,也不算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只是她自己知道,这一夜过后,她跟他就没有了未来的可能,只能是交易关系了
“你要洗澡吗?”在陈嘉怜沉思时,邢墨深已经洗好澡了,穿着浴袍就走到她的跟前。
这道毫无预警响起的男声,让她几乎要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了,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像只被吓坏的小白兔。
邢墨深的发丝还沾着湿意,微乱的发让他冷酷的脸庞柔和了不少“不要怕,我不会吃了你的。”当然,这个“吃”从另一个涵义上来说,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我、我要先去洗澡。”陈嘉怜无措地说。
他答应地点点头;得到他的首肯,如获大赦的她飞快地冲向浴室,然后关上门。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邢墨深的眼神变得深沉,让人捉摸不到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