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这还是人家不愿意运用朝堂中的力量,走官场的途径,说句难听点话,为余风这么一个小小的巡检,动用关系,也忒掉面子了,不仅仅掉面子,还容易给别人一种方家根本没有什么能力的印象,一个小小的巡检你都摆不平,你还有脸和别人争其他省份的份额吗?
你麻辣隔壁的,这也忒把豆包不当粮食了吧!余风看完信,那是要多恼火,就是多恼火,这就好比一个人,在这夏日的傍晚,发现身上痒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有蚊虫叮咬,他一巴掌打去,没打着,蚊虫飞了。虽然身上仍然有些痒,但是搔了几下,也就浑然忘记这事情了。余风就好像是那只刚刚从巴掌里逃生惊魂未定的蚊虫,你差点弄死我也就算了,居然回头就忘了这事,这叫人情何以堪。
不过,恼怒过后冷静下来的余风,仔细的想了一想,发现,自己不被对方重视,也有不被对反重视的好处,虽然对方对着自己下手了几次,但是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去,这登莱两州的贫瘠和济宁周边的富庶,自然不能比,显然对方是将这一块市场,当做可要可不要的鸡肋之地,能拿下固然是好,如果要费功夫,那就算了,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别的富庶之地去抢市场的好呢?
余风好比就是一个在僻静的街角讨饭的乞丐,和其他的乞丐不同,他讨饭的这地盘,虽然偏僻,却是有一位家财万贯的富翁打算在这里盖个铺子,但是驱赶这乞丐几次,发现这乞丐不好对付,弄不好,对方还要拼命,于是,这富翁不打算惹这麻烦了,反正盖盖铺子的地段有的是,而且都比这地段繁华,犯不着和这乞丐较劲,至于以后在这里盖不盖铺子,以后再说了。
这大概也就是最近方家没有什么举动的真正原因了,对方试探了几次,发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有主儿了,收拾自己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收益相比,未免有些不值得,于是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余风顿时轻松了许多,他又不是二傻子,布尺在心中说的明白,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心对付他,他吃饱了撑着去和这样强大的敌人为难,就凭他现在手里这点微薄的实力?这个时候,闷声大发财才是正道啊!人家富翁都不搭理自己,自己还死缠乱打的上去纠缠人家,肯定是被这恼羞成怒的富翁身边的家丁狗腿子之类的一顿暴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这富翁先前差点把自己这个乞丐踹死,但是,现在报仇还不是时机,就算自己现在找个空,把这富翁干掉,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去,势必被人家群殴致死。要报仇,不妨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慢慢的赚钱,然后在这块地盘上盖个铺子,再把这铺子越做越大,最好是把那富翁的铺子都挤垮甚至兼并对方的铺子,到时候,富翁破产了,自己发达了,岂不是要怎么搓揉对方就怎么搓揉对方。
嗯,就应该这么做!余风盘算清楚,很快就定下了自己的方针,当然,大战略上,能不主动招惹就不主动招惹,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甚至,可以趁着对方不注意,将自己的地盘稍稍往外扩张一下,反正对方家大业大,自己多占那么一点点,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的吧!
青州那边,盐丁的力量要加强,这登州、莱州的盐丁,大城驻扎五十人,小城驻扎三十人就够了,其余的都调往青州那边,和对方抢地盘去,莱州五县,登州七县,放上六百人足够用了,青州一地足足有十一县,要是占了青州这一块的市场的话,怕是收益比登莱少不了多少。多放点人,倒是可以多点声势。只是这一来,盐丁的人数又不够用了,前段日子补充到风字营中不少老盐丁,又要抽调部分盐丁去自己的庄子里去训练家丁,这能用的盐丁不过一个大队三百人的样子,这是,又要招人了啊?
这抢地盘,当时是首先断掉当地盐商盐贩的货源,然后将自己的盐倾销进去,这其中,肯定是一些人合作,一些人不合作,盐丁刚刚派过去的时候,当然不是为了缉查私盐,首先肯定是要给那些合作的人的甜头,保证他们的利益,然后用霹雳手段,让那些不合作的人合作,当然如果实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合作的,肯定是要将他们赶出这个市场的,这个时候,武力就是必要的手段了。
但是,光凭这些盐丁,恐怕还是震慑不了当地的这些豪强,能做盐商盐贩的,哪里会没有点势力?余风琢磨着,要是当地有什么匪患之类的就好了,风字营可以借着剿匪的名义进入当地,青州不也是自己的镇守范围吗,大军一到,有什么不合群的声音自然就消失了,然后盐丁就好办事得多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