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虽然江家式微,但是依旧吃穿不愁,他的清儿又何须过着如此寄人篱下的生活。
不行,他得去找她!
一开始他只以为她贪图富贵、背信忘义,所以他气极了她,那日才会拂袖而去。
然而终究是不舍啊,所以才会在乍见炎妙槐上青楼时,怒气攻心,可如今在得知一切的原委之后,心中那股熊熊的怒气,倒教一抹的心疼给取代了。
他蓦地起身,笔直的就要往外走去。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死脑筋,都已经跟他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他还非要去蹚浑水。
她气极了,扬声喊道:“等一下!”
“姑娘还有事?”江远仙回身问道。
却见云敛裳脸上的不悦皆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让人炫目的绝美笑容。
“你就这么走了,那么我方才帮你包扎的药费呢?”她笑着开口索讨。
“呃”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他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绽金子,双手奉上。
美目望着那绽金子,她脸上的笑意更盛,声音柔婉地说道:“江爷可真是大手笔,可惜我要的不是钱。”
金子、银子她多得是,用不着他巴巴的来当火山孝子。
还有窑姊儿不要银两的吗?那她要什么?
江远仙满心疑惑,才要开口问,谁知她就这么迎了上来,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姑娘”你想干啥呢?
他话都还没说完,云敛裳已经没有丝毫停顿地欺上前来,红唇更是不容抗拒地落在他的薄唇上。
这女人未免太过轻薄了吧!
既惊又怒,他想要推开她,但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紧紧的巴着他,不肯移动分毫。
突然间,一阵苦涩的滋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他微微一怔,当他将那股味道咽下了肚,头也跟着重了起来。
该死,这女人
一边抵挡着晕眩,他抬头怒瞪着她。
这时计谋得逞的云敛裳不等他推,便自顾自地退了开来。
“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得委屈你在我这儿做客一阵了。”
她可不想让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些许转机的炎妙槐与慕真,又被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打扰,所以她只好用上惯常的伎俩迷昏他。
更何况这可是解慕真交代的,要她绊住他几天。
“该死的,你最好交出解药,否则”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膝头一软,便跌落在地。
“否则怎样?我叫你别去添乱,你就偏偏要去,那就别怪我用上这招。”
云敌裳瞪着他,兀自咕哝着,直到确定他的双目阖上、人也晕了过去,她这才得意扬扬地唤了人进来收拾一切。
女扮男装涉足青楼、未婚夫、急急为他选妾
他这个娘子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端坐在妙玉轩的厅里,炎妙槐铁青着一张脸,等着!
他在等着她回来,还想听听她对这一切有什么解释。
门外响起了更夫敲更的声音,他还没等着解慕真,却先等来了怒气冲冲的老夫人。
当拐杖拉地的声音响起,他顿时神色一凛,在心中暗地叫了一声糟。
解慕真还没回来呢!
娘这会来,要是她一身男装的撞了进来,非得掀起滔天浪了。
“银月,快去门外等着你家夫人,让她暂且避避。”
也没来得及深想,炎妙槐便伸手招来了自从他来了后,便一直杵在一旁打颤的银月,要她及时通知主子别选在这个时候进来。
没想到向来不将少夫人挂在心上的大少爷会突然交代这么一句,银月楞了半晌。
“还楞着干啥,快去!”见银月那呆样,他的眉头皱了皱,向来冷静自持的心房蓦地发了急,连忙低声喝道。
老夫人向来最重礼教,要是让她知道解慕真做出这等有违礼教之事,必定勃然大怒。
“是!”回了神,一见大少爷神色阴郁,银月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便忙不送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前脚才走,自老夫人后脚便来了。
“娘,这么晚了,您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呢?”倏地起身上前搀扶,他对娘亲虽不见一丝亲近,却仍守着该有的礼数。
“心里有事,歇了也不安心。”
最近,她少理府中之事,不知原来府里如今竟都没了样子了。
“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跟儿子说,兴许儿子能为您解决。”
“我的心里事,就是你那个好媳妇。”
本来,她还挺看中解慕真的温婉贤淑,可没想到近日不少风声传了回来,闹得连她都不得不出来管管。
有女人像她这样为夫婿选妾的吗?
她不过是提提想抱孙的事儿,好让她加把劲,谁知道她竟这样大方想要招妾,闹腾得连城里头那些大户,全都等着瞧他们炎家的笑话。
这还只是小事,最要紧的是,她还听说大媳妇竟然和飘香楼那种烟花之地的姑娘过从甚密,有时甚至还溜出去与之相见。
炎家的大少夫人竟然和那种低下的女人胡混在一块儿,她究竟有没有顾及炎家的脸面啊?
“真儿怎么惹娘生气了?”即使非常明白炎老夫人的怒气所为何事,但他仍装傻的故作不知。
“她她人呢?”
她来,就是想要亲自问问媳妇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那些流言又是怎么来的!
白凤仙举目四望,迟迟不见媳妇的身影,不禁怒上加怒地道:“她现在架子倒是挺大的,知道我来了还不出来。”
“娘,她现下不在呢,我让她去给我找点吃的了!”炎妙槐的心思到底转得快,随口拈来便是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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