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若不是心里有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君阡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得依旧会波澜不惊。
她侧着脑袋,和肩上的白尼玛那么神似,眼神囧囧,“烧饭扫地洗衣服?”
“那是下人才干得活……”
“冲锋杀敌炸碉堡?”
“那是士兵做得事……”
“排兵布阵做指挥?”
“那是你的责任……”
“切,”君阡没好气道:“你就说你能干嘛?”
“保护你……”
这三字听起来那么感天动地情深意绵,似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说来便是在表白,清风掠过冰封的山巅,即便吹不开那千年的冰棱,却也在无意间融化了坚冰的一方。若不是白尼玛用门牙突然狠狠地在君阡的脖颈上磨了一下,只怕此刻字不醉人人自醉,让她这个从来被男人膜拜而非爱慕的女子也失了心神。
她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个认真的人,只能回以同等的认真,却掷地有声,“你拿什么保护我?”
那诚挚的眼让邵奕炆错以为她在默许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和随时会攻击他的白尼玛,扶住她的肩膀,忘了来意,随心而出,“拿我所有的一切!”
君阡话搁在喉咙,却突然说不出来,只能报以沉默。
邵奕炆前来不只是为了君阡,一来艾斯是这场战争的重要人物之一,他不放心随意派人监视,便请了旨亲自领来,二来为将者不一定要有好的武功,重要的是运筹帷幄,他对此很有信心,三来,之前粮草被劫之事他与君阡的想法一致,军中一定有高层人物叛出,说来还是担心君阡,总想亲自看着她,哪怕有危险,也在所不惜。
“君阡,等这场仗打完,我娶你!”邵奕炆打破这一时的寂静,看着君阡眼里那凝重万里青山的沉着变得如飓风席卷沙漠,一时风沙迷眼情花缭绕。
君阡淡淡地向后退了一步,严肃且冷淡道:“君阡只望战争结束能一家团聚,不敢,高攀!”
邵奕炆一个没忍住冲上前去握住君阡的手,无奈自己受了伤,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传来让他不禁抖了一下。
连带着君阡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方才那略带委婉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君阡甩开手插着腰突然气势汹汹地吼道:“你是那年被我一脚踹得脑子进水了么?喂,侑京那么多美女随你挑,你非得碰钉子是么?你是准备保护我还是准备让我保护你啊?你没事吧?”
这乍变的气氛让邵奕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倒也符合君阡那向来说变就变的性格,只是再一次被拿到自己身上试验着实让邵奕炆大为窘迫。
“白尼玛,干得漂亮,下次他再敢靠近我你就挠他脸!”
邵奕炆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上白尼玛那突然受夸奖后骄傲的神态,朝着他挥了挥尖锐的爪子,它可是受了命的!
“敢碰我就咬他脖子!”
邵奕炆扭动了下脖子,暂时还在脑袋下面,没有出现血窟窿,他倒是相信君阡胆大包天,白尼玛霸气侧漏地朝他示威。
“敢吃我豆……豆腐就灭了他未来的儿子!”君阡语毕觉得哪里不对劲,豆腐,似乎某人爱吃豆腐。大约是最近累着了,明明刚才才跟言止息打完滚,怎么就又想到他了。
白尼玛咧了咧雪白发亮的大白牙,朝着邵奕炆的下半身露出猥琐的笑容,灭了你未来的儿子,喵。邵奕炆倒退了一步,正经不过三分钟,君阡的本性立即就露了出来。
君阡心中觉得好笑,却有些发慌,发兵那么久,性子也压抑了许久,不料邵奕炆刚到,那从前的小霸王便又回来了。是因为他好欺负,还是因为别的?但这总归是一个不好的由头,尤其是知道他的心意。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君阡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我要去睡觉了!”
邵奕炆依旧沉浸在白尼玛的示威中无法自拔,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白尼玛绝对是宠物中的战斗机,动物界的打架狂,有了白尼玛,喵星人单挑汪星人再也不是梦!
君阡的帐子离议事的主帐不远,没走几步便进了军帐,梧桐没回来,她没点开蜡烛便将帘子狠狠拉上,朝着黑暗处冷冷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中秋节快乐~
中秋小剧场,欢迎回来。
君阡接过言止息递来的月饼:你知道我不爱吃月饼。
言止息:特地叫人做的,都是你爱吃的馅。
君阡(斜眼):我爱吃什么?
言止息(得意):杏仁。
君阡:还有呢?
言止息:瓜子。
君阡:再有呢?
言止息:桃仁。
君阡:你直接说坚果类就好了。
言止息默默地点头。
君阡:所以这月饼是?
言止息:坚果月饼。
君阡将月饼往嘴里一塞,顿时喷了出来:泥垢!这明明是五仁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