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舌头在嘴里打了个结,良久方才撸直,吐言道:“正是。大兄才当得起书淫之谓。”
徐元春心中甜得像是吃了蜜糖,连连摆手。只觉得有这么个妙人兄弟实在幸运。即便是当他亲弟弟,分他家产都无妨碍了。
“不过话说出来,曹植所谓的瓜田,是什么瓜呢?”徐元春笑了半晌,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莫不是冬瓜?那也太大了点吧。”
谁用穿鞋打掩护去偷冬瓜,也的确是满拼的。
“莫非是丝瓜?”徐元春旋即否定道:“非也非也!丝瓜如今是常蔬,唐宋之前却从未见有。是黄瓜?是了!黄瓜古称胡瓜,乃是张骞通西域时带回中原,曹植多半说的便是此瓜吧!”他再想想,丝瓜黄瓜都是可以偷偷塞在怀里的,看来自己推理不错!
徐元佐很喜欢听徐元春自言自语,连忙鼓励道:“大兄考证详实,小弟佩服。”
“呵呵呵,哪里哪里。”
“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
“弟弟直说无妨。”
“丝瓜和黄瓜都是长在藤上的吧?”
“呃……是么?”
然后兄弟二人一路无话,平平安安回到了徐氏府中。
徐元佐本想先去见徐璠,结果一问才知道,徐璠陪着父亲去苏州游春,顺路也去浙江访友。
想想现在这个时节路上还不好走,北面的冻土还没有开,游春应该等到三月才是,也不知道徐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而且苏州和浙江,那是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啊!这也算是“顺路”?
当然,作为小辈,哪里去管人家那么多事。反正徐阶徐璠一走,徐琨徐瑛也不会老实在家呆着,好几天不回来了。他们都是外面有私宅的人,谁管他们?
徐元春本想邀请元佐弟弟住他那边,徐元佐却是坚持见了徐诚,然后去分配给他的澄园休息了。
翌日一早,正是初九日。
徐元春早早到了澄园,见徐元佐已经起来活动筋骨,大为兴奋。
徐元佐连忙抢了话头,道:“今日小弟必须要好好研习制艺了,明日下场考试,不知结果如何。”
徐元春笑道:“为兄正是来与贤弟商讨制艺的。”
徐元春是妥妥的未来进士,制艺之术源自祖传。想徐阶可是凭着这门手艺弄到了榜眼,岂是浪得虚名?
徐元佐顿时醒悟过来,这也是良师益友啊!连忙请徐元春进了书房,向他请教时文心得。
虽然这一场考试已经胜券在握,可是后面还有的是考试呢。
县试可以轻松过掉,若是水准与府试相差太大怎么办?即便府试也过了,院试是提学出题,还有一半的淘汰率,不准备一番怎么能行?
徐元佐更害怕的是入学之后的覆试。
覆试是在通过院试之后,取府、县考试原卷,与院试试卷一并连钉,叫学生将覆试所作文章当场誊在入泮试卷之后,核对笔迹异同。虽然覆试并无黜落,主要目的在于核查是否有人顶替,但文章水准相差太大了,也是会被人怀疑舞弊的。
徐元佐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忧,主要是郑岳似乎忘了告诉他关于县案首的安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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