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分,而大燕的力量便弱上一分,拖得越久,对高远便越有利。“霍天良款款而谈,“所以王上,现在便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了,高远虽然在河套赢了我们,但他自身损失也不小,正是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要忘了,东胡才是高远的第一目标,即便高远回过气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仍然是东胡,据我所知,此人的父母,便是死在东胡人手中的。”檀锋突然道。“我们有必要为东胡火中取栗么?”
“不错,我们的确是高远的第一目标,但我们到时候真的抵挡不住的话,我们还有退路,了不起便退回到黑山白水之间,再次蜇伏上数十上百年,仍然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敢问王上,您的退路在哪里?”霍天良反问道。
姬陵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燕人皆可降,唯有大王您,不可降,也降不了。”霍天良淡淡地道:“宗庙祭祀,岂能相让?”
“征东军于东胡也好,与我大燕也罢,都是心腹之患,如芒在背,我大燕对他动手,东胡人岂能独善其身?”姬陵反问道:“难道索普让你来,就是想凭你的三寸不乱之舌来说动我们白白出兵吗?”
“当然不!”霍天良看到姬陵松了口,不由精神一振,“我军虽然在河套大败,但高远为什么不敢趁胜进军,自然是因为我东胡实力犹存,所以在河套,在盘山,他仍然大量驻军,其实我们已经牵制了他的主力,而据我所知,在燕军的对面,征东军虽然有号称两个集团军的部队,其实都是空架子,实力薄弱,正是王上您趁虚而入的时候。王上,先前河套大战其实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那时候我们的大王自信心太足,而大王您则是想着坐山观虎斗,想来一个渔翁得利,我们两方都各怀心机,这才给了高远机会,大王,如果您再想坐山观虎斗,只怕恶虎就要掉转头过来了。”
“我们向高远动手,难道就不担心东胡坐山观虎斗?”檀锋摇头道:“光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已经吃过亏了,当然不会这样做。”霍天良道:“你们这边动手的时候,我们也会作出相应的配合。”
“你刚刚还说,东胡已经没有实力发动战争了。”周玉反驳道。
“我们的确没有实力发动战争了,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就是在河套,征东府已经建起了数坐坚城,而攻城拔寨,向来不是我东胡铁骑的长项,所以,我王有一个提议,在东胡,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支力量的。”霍天良微笑地看着三人。
三人都是愕然,相互看了一眼,都在思索着霍天良所说的这另外一股力量是什么?
半晌,檀锋突然身子一振,盯着霍天良,沉声道:“你说得是熊本!”
“檀大夫大才!”霍天良有些惊讶檀锋的以映竟然如此之快,有些佩服地看了一眼檀锋,“不错,正是征燕的征西将军熊本。熊将军当年不肯回国,而要与那些燕军战俘一起呆在东胡,直到最后一个战俘回国,他才肯走。五万燕军战俘,现在被征东军抢走了近两万,但还有三万余人在东胡。如果王上您给熊本大将军下一道王命,由他任主将,我们将这三万燕军重新武装起来,自河套进军,与我东胡铁骑配合,则河套指日可下。”
听到霍天良的这个提议,殿内三人,都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三万人,曾经是燕国最强大的常备军,如果他们能重新武装起来,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熊本将军有气节,人虽在东胡,但心却仍系大燕,所以,只要王上有命,他绝对会重新披挂上阵,而以熊本大将军的威望,这三万人,也不虞没有战力。而且,现在征东军在河套的主要将领之中,有两个颇受高远重用的人,一个叫罗尉然,一个叫陈斌,却都是熊本大将军的麾下将领,如果熊本大将军能出面,就算这两人不肯倒戈,征东府也必然会疑神疑鬼,不再放心他们。”
檀锋与周玉对视了一眼,都是大为意动。
“你们东胡人愿意重武装他们?你们就不担心他们反咬一口?”檀锋突然问道。
“现在我们是唇亡齿寒,在没有将高远彻底覆灭之前,我王并不担心大燕会翻脸。”霍天良笑道:“我王这点魄力还是有的。”
索普的确是有魄力,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他,不愧是当世雄才,非大智慧绝对不敢为之。看来高远也是将索普打得真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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